做主好了。袖瑶窃笑了一声,要她选,自然选宽大的,好穿脱的。滕云过去的时候,薛钧良不得不承认,这个皇后确实让他有一点点惊艳。要说他有多美也不见得,但是清秀妩媚的面容中透着淡淡的端庄和沉稳,不骄不纵,大气雍容。薛钧良让人摆了小桌子,上面是几道小菜还有些酒水,这正和了滕云的心思,薛钧良为人严谨,如果不醉,怕是没有机会刺杀。滕云入了座,虽然不谄媚,但是比平日乖顺了很多,这让薛钧良更觉得自己收服了这个性情高傲的皇后。薛钧良喝了几杯酒,突然笑道:&ldo;这么喝,没有歌舞下酒,始终无趣了些,不如爱妃来一曲。&rdo;滕云不曾学过什么歌舞,让他背兵书还差不多,就算他自幼受教导学识不差,但终于不会这些女子的东西,他心里一阵打鼓。薛钧良的话还没说完,又道:&ldo;来人!&rdo;他朗声一喊,外面的卫兵应声而入,薛王似乎被酒气熏上了头,步履有些微微打颤,扶着矮桌长身而起,走到最前面的卫兵跟前,伸手一抽。单听&ldo;嗤‐‐&rdo;的一声,薛钧良豁然引剑出鞘,迎着烛火食指轻轻弹在剑身上,发出&ldo;铮&rdo;的微鸣。滕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薛钧良拿着剑走回来,递给滕云,道:&ldo;爱妃为孤舞剑,如何?&rdo;滕云拿着剑的手顿时凉了,他不知道薛钧良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或者是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哪有舞剑用真的剑,别说舞了,拿剑对着君王,那可是大逆不道,而且薛钧良也没让卫兵退下去,两队卫兵就站在门边上,垂着头按着剑,等待听命。滕云就算手拿利刃,也没有一丝希望。薛钧良又坐回去,斜倚着桌子,含笑瞧着滕云,滕云总觉得这个老狐狸看穿了自己的举动,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剑。滕云用剑用了一辈子,从六岁进书房开始,就学习用剑,直到被薛钧良一箭穿心。但是此时,长剑对于这幅身体来说,似乎有些过分的沉重。滕云提着剑,他虽然看过舞剑,但是真轮到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又不能真拿出功夫来,一个深宫内院的皇后如果会功夫招式,岂不是让人怀疑。薛钧良手支着头,看着滕云动作有些生疏磕绊,宽大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旋动,宽宽的白色流纨束着纤细仿佛不盈一握的腰身。明明是那么羸弱的身姿,本该柔美无限的舞剑,却被滕云弄得有些僵硬。薛钧良似笑非笑,看到滕云因为拿不动长剑吃力的样子,不禁眼神暗了暗,复又站起身来。他慢慢走过去,拨掉滕云手上的剑,扔在一边,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滕云睁大眼睛,克制住挣扎,随即眯了一下眼。薛钧良知道对方放软了身子,笑了一声,竟然一手搂着滕云,另一手腾出来,一扬抽走了滕云头上的发簪,就扔在剑边上。滕云随着他的动作,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发簪,心里顿时凉透了,薛钧良不等他收回目光,就抱着人绕到了内室,把滕云放在床上。没了发簪,滕云的头发一下散了下来,有些凌乱,趁着发白的脸色,有一种别样的韵味。薛钧良用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轻轻的顺着,捏起一缕摩挲了一下,笑道:&ldo;你这样盯着我看,竟然让我想到了一个人……&rdo;他说到这里就没再说话,这种不明不白的话更让滕云发憷。薛钧良道:&ldo;难得今天你情我愿,如果爱妃更主动一点,我也不会介意的。&rdo;薛钧良说着,伸手慢慢拉掉滕云的腰带,外衫随着腰带一起散落开来。滕云的手抬起来想去拉衣衫,但他身上唯一锋利一些的发簪都被扔在外面,而且外面有卫兵守着……抬起来一半的手缓缓放了下去,滕云咬住牙,他两辈子始终栽在薛钧良手里。他以为自己可以和薛钧良斗,原来一直是猫戏老鼠的好戏,他怎么翻,也跳不出薛钧良画下的圈子。薛钧良盯着他的眼睛,他曾经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眼神,漆黑色的眼眸,莹润着不甘的光彩,又掺杂着失落甚至是绝望。那时候薛钧良拉满了弓,眯起眼睛,那个敌国的战将虽然伤痕累累,身上几乎皮开肉绽看不到一丝好地方,但仍然一眨不眨的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