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又看了他一眼,&ldo;不曾记得。&rdo;&ldo;是么?&rdo;薛钰脸色沉下来,冷笑道:&ldo;我就该知道……当初咱们是如何说的,你还真是薄情,薛王最近宠你,让你忘了该记得的事情么?&rdo;袖瑶见镇江后变脸,声音有些怕人,壮着胆子道:&ldo;侯爷……请自重。&rdo;薛钰冷眼瞥了一下袖瑶,完全没把袖瑶当一回事,又转头盯着滕云,他刚要说话,就听有跫音而至。小太子薛佩蹦跶哒的跑过来,一下扑到腾云怀里,差点把滕云带一个趔趄。薛佩一脸天真的道:&ldo;母后母后,您怎么没回宫去,让儿子好找。&rdo;他说完,状似惊讶的看着薛钰道:&ldo;小皇叔也在,父皇还在到处找皇叔呢,大臣们都想敬酒,只不过找不到人。&rdo;薛钰微微低头看着薛佩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身后的谋士郎靖轻声换了一声&ldo;侯爷。&rdo;薛钰这才收回眼神,道:&ldo;喝多了酒憋闷,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rdo;他说完就带着郎靖回去了。薛佩看着他走远,这才伸手拍了怕胸口,道:&ldo;母后,您怎么惹上这么一只狐狸。&rdo;滕云笑道:&ldo;你才多大,能看出谁是狐狸?&rdo;薛佩道:&ldo;儿子将来也是将才,要上战场安邦定国的,怎么看不出来,况且我也不小了。&rdo;确实是,薛佩已经快八岁了,虽然六岁才开始读书步射,但是书房的熏陶远远没有皇宫这个染缸来的世故。在禁宫里的孩子,还没去书房读书,就已经知道虚虚假假了,何况薛佩如此聪慧。薛佩自觉做了件头等功的好事,难免有些喜形于色,一抬头却看到了薛钧良,小太子从小被人捧着,虽然娇贵,但是薛钧良不溺爱,该赏该罚十分分明,薛佩对他从来都是敬畏的。滕云见薛佩收敛了笑意,顺着目光也看到薛钧良,薛钧良后面只跟着姜谕。薛钧良走过来,拍了拍薛佩的头,道:&ldo;喝了几杯?&rdo;薛佩吐了吐舌头,抿了抿肉嘟嘟的腮帮子,道:&ldo;儿臣只抿了两口……&rdo;他说着不小心撩到薛钧良似笑非笑的目光,接着道:&ldo;就……就两杯。&rdo;&ldo;行了,&rdo;显然薛钧良的目的不是在于教育小太子,随口问了几句,便道:&ldo;下午还要去书房,别偷懒。&rdo;&ldo;儿子知道。&rdo;薛佩点点头,老实的告退了。袖瑶一直站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薛钧良突然出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是有备而来,要不是太子杀出来把薛钰赶走了,估计出来的就是薛王。薛钧良道:&ldo;喝多了几盏酒,爱妃陪孤走走。&rdo;滕云应了,心里也在打鼓,听刚才薛钰的口气,看来这个奉国的长主确实之前和他有联系,又不像是有感情,若是有感情,方才薛钰为何会露出那种威胁的表情。滕云只求自保,然后离开薛国,他不想被薛钧良利用,也不想和薛国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但是事实总是与想法不经相同。薛钧良道:&ldo;方才爱妃和镇疆侯叙了什么旧?&rdo;滕云眯了眯眼,只是回答道:&ldo;臣妾和侯爷无话好说。&rdo;姜谕和袖瑶听到滕云这种不客气的口气,心里突地一跳,没想道薛王却笑了起来,&ldo;这句话中听。&rdo;滕云道:&ldo;只是实话实说。&rdo;&ldo;嗯。&rdo;薛钧良沉吟一下,&ldo;孤喜欢开诚布公,爱妃真是越来越让孤惊喜。&rdo;顿了顿,又道:&ldo;那咱们来说几句真话。&rdo;他说着挥了挥手,把袖瑶和姜谕遣远。滕云道:&ldo;陛下请讲。&rdo;薛钧良这才继续道:&ldo;爱妃的心里有薛钰这个人么?&rdo;&ldo;没有。&rdo;薛钧良一直注视着滕云的眼睛,听他这么快回答也不惊讶,道:&ldo;我也实话实说,爱妃的话,孤半信半疑……孤一直以为爱妃冰雪聪明,所以孤想让爱妃想一个点子,来证明你的话。&rdo;滕云并没说话,静等着薛钧良老谋深算的下文。薛钧良看着他的表情笑了起来,也伸手轻轻摩挲着滕云耳畔的伤疤,他自以为对这个皇后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自己的人,被其他人窥伺,不要说是一国之君了,谁也不会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