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袖瑶请了滕裳进宫来,滕裳的身份好在是万年侯的内子,进宫和皇后唠唠嗑也算情理之中。仍然是请到茶室会客,只是这次滕云没坐在珠帘之内。滕裳跪下请安,赐了座。滕云知道不能开口明说,但他不说有很可能是最后一面,能逃出去最好,逃不出去定然是死罪,无论是死在奉王手里还是再次死在薛钧良手里。&ldo;我虽然在深宫内院,却也听了不少忠义故事,常常听到滕先生大名。&rdo;滕裳初时还以为皇后娘娘是来劝降的,但是隐隐觉得很多话有些耳熟。毕竟他和滕云很多年没见了,就算是滕云回朝凯旋的那几次,也是匆匆吃了接风宴又走了。滕裳对滕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人小的时候。滕裳道:&ldo;娘娘抬爱了。&rdo;滕云苦笑一声,&ldo;今日天气转凉,腾先生多加衣罢。&rdo;说着挥了挥手,示意袖瑶送客。滕裳虽然知道这个奇怪的娘娘有些话不方便说没说出来,但是不知道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一想起来果真觉得很奇怪,皇后是奉国的长主,而自己是滕国人,没有半点关系。薛后阳前些日子也要自己和皇后保持距离,这倒非常奇怪。薛钧良听着姜谕的回禀,若无其事的搁下朱笔,道:&ldo;你说皇后招滕裳来是什么意思。&rdo;姜谕道:&ldo;老奴愚钝,猜不透娘娘的用意。&rdo;&ldo;孤也猜不透。&rdo;遇刺&ldo;护驾!&rdo;滕云还没下车辇,就听外面一阵杂乱。薛钧良已经下了车,他虽然想到中途肯定会有人拦截皇后的车架,但是没想到竟然明目张胆到十里亭这么近的地方。薛后阳虽然早有准备,不过没想到贼人埋伏在驿馆,四下顿时乱了,尤其这次是护送皇后,难免带了很多女眷。滕云坐在车架里,心里一阵猛跳,这是绝佳的逃跑机会,只是他现在这个身体太羸弱了一点,若是以前一定不会怕被擒,但是现在搞不好会被刺客杀了也说不定。滕云撩开帘子的一个角,外面的刺客好像都是冲着薛钧良去的,不过薛钧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那么好行刺,刺客又是早有准备,不像是思虑不周。滕云果然想的没错,行刺薛钧良其实就是个幌子,刺客人数不少,有一部分人趁卫兵反应不及偷偷摸到车架旁边。袖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拉住腾云道:&ldo;娘娘,快跑罢,外面要支撑不住了!&rdo;滕云知道如果不跑出去,刺客不一定能杀过来,毕竟这次都是薛后阳亲自挑选的亲信士兵,但是只有现在是逃跑的最好机会,趁着混乱。他稍一思考,立马抬手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来,把身上多余的首饰佩戴全都摘掉,袖瑶也是聪明的人,明白滕云的意思,从小柜里找出一件不是很鲜艳的衣服,帮他把外袍退下套上新找出来的衣服。袖瑶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宫女了,此时虽然看起来很镇定,其实魂儿早吓飞了,手不停的抖,帮滕云套好衣服已经出了一头汗了。袖瑶偷偷撩开车帐往外看了看,才跳下车去,伸手扶住滕云也跳下来。滕云把零碎的首饰都摘掉,打扮也和普通的宫女相差无几,两个人也不算显眼。道两边一边临水,一边是小树林,滕云带着袖瑶往树林里跑,只是还没跑两步后面就有声音,像是有人追来了。袖瑶有些发慌,滕云低声道:&ldo;分开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