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庆气的想将魏元抓过来毒打一顿,毕竟魏承安一心想做好了,一心想让自己父亲看的上他,这么多努力,赵和庆都看的心疼,就魏元几句话,全都没了,根本不值一提。赵和庆只顾着生气,又加上有小厮这么一个契机,正好揍了魏元一顿,不过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么火大,只为了没几天的师徒关系?因为魏承安是个过于直率而干净的人,赵和庆即使是个纨绔子弟,也根本没往那地方儿想过。吃醋郁瑞从学堂出来,魏承安一下午都在赌气,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任谁和他说话也不理,一散学就跑了。时钺推着他往外去,一面走一面道:&ldo;依我看,少爷还是离魏三爷远点儿罢,这人脑子一定有问题,说风就是雨。&rdo;郁瑞笑道:&ldo;他好歹是个少爷,难免有几分自尊,听到你这么说他,指不定又要发疯。&rdo;时钺一想到魏承安发疯的样子,确实挺好笑的,不过这么想着有点儿不厚道。说话间下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正等着郁瑞上车回宅子去,时钺还没来得及扶他上车,就听一个人问道:&ldo;喂,你是唐家的少爷么?&rdo;郁瑞向旁边望去,马车边儿有个人,一身打扮极其奢华,说不好听了就像乡下的土员外一样,骑在高头大马上,就算不下来也知道身量颇高,他身形挺拔,明显是个练家子,脸上轮廓犹如刀削斧砍,省得倒是齐整端正。那人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显得很没规矩,总是哪家的公子爷也不会这般没头没脑的问话。他见郁瑞不回答,因道:&ldo;是个瘸子,难道不姓唐么?京城里哪来那么多瘸子。&rdo;时钺瞪了他一眼,道:&ldo;你在和谁说话。&rdo;那人竟还眨了眨眼,道:&ldo;我自然在和他说话,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瘸子么?&rdo;时钺刚要开口,郁瑞就道:&ldo;我是姓唐,不知道这位公子找我可有事?&rdo;那人笑道:&ldo;果然没找错,不枉费我进京来。&rdo;他说着,忽然一欠身儿,从马上下来,似乎是打量似的瞧了瞧郁瑞,道:&ldo;这么瘦,这小胳膊小身板儿。&rdo;他说完,又道:&ldo;我叫慕缜,咱们不要在这里说,我一直想去京城的酒馆儿坐坐,不如咱们这就去罢。&rdo;他一面自说自话,一面就推开时钺,扶住郁瑞的轮椅,时钺没想到他手劲儿这么大,差点退了一个踉跄,那个叫慕缜的人已经推着少爷走了。时钺赶紧赶上去,道:&ldo;我家少爷散了学要回去的,你这人怎么如此莽撞!&rdo;慕缜只是道:&ldo;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的,我千里迢迢的来到京城里,就为了见见唐家这个嫡子,难道还要拒人千里之外不成么?&rdo;郁瑞回头对时钺道:&ldo;不碍事的,你让其他人先回去,也好和老爷禀明一下。&rdo;时钺没法,只得回头和下人说了,转身又跟过来,慕缜身量高,走的也快,险些跟丢了。只是慕缜突然转头对时钺道:&ldo;我的那匹马,你帮我牵着,免得丢了,那可是千里马。&rdo;时钺觉着这个人怪怪的,说话也怪怪的,而且按理说就算是哪家的大少爷,也不该如此不懂世事,吩咐别人家的下人跟自己家的一样使唤。他们到了酒馆儿里,跑堂的一见他们的打扮,笑着过来引路,慕缜道:&ldo;给我来个独桌儿的,有没有?&rdo;那跑堂听了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位公子说的是雅间儿,赶忙点头道:&ldo;有有,您上二楼。&rdo;&ldo;在二楼?&rdo;慕缜听了皱皱眉,又去看郁瑞,似乎在想郁瑞腿不方便,如何上二楼,郁瑞还没说话,慕缜就一把拎住他的后脖领子。郁瑞吓了一跳,也把时钺给吓坏了,慕缜拎起他来,将他打横抱住,就像抓着一个小鸡仔一样轻松,&ldo;噔噔噔&rdo;几步就上了楼,时钺看的都傻了,半响才搬着轮椅追上去。跑堂的打开二楼的雅间儿门,让他们入座,慕缜将郁瑞放在桌子一边儿,自己走过去坐了另一边儿。慕缜一面皱眉一面看着菜牌子,郁瑞差点儿没喷出来,似乎这个人根本不识字,毕竟把菜牌子那颠倒了,还一脸认真的人实在不多。幸好郁瑞家教好,而且这么笑话别人并不厚道。那跑堂也不敢笑,就听土员外道:&ldo;哪那么多劳什子的,都拿一份上来就行,若是好吃再添就是。&rdo;郁瑞听他这么说,真的很符合慕缜的打扮,慕缜见跑堂的发愣,还以为认为自己没钱,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东西,拍在桌上,跑堂的眼睛都直了,竟是一大把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