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瑞在发泄的时候,脑子终于陷入一片昏暗,在睡沉过去的时候,郁瑞还在想,幸好是梦。他这一睡好长时间,一直到天色黑得透了,若要是再不起来,药就不能喝了,这时候众人没有办法,只好叫醒少爷来,等喝了药再睡。郁瑞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瞪,就见一个人端着药碗站在自己旁边儿,郁瑞眼神有些迷茫,还道是唐敬,想起那梦里放肆的欢愉,这才猛然惊醒了,定眼一瞧,却是时钺,不禁松了口气,更断定之前那是做梦。时钺见他醒了,将药碗递过去,道:&ldo;少爷,喝了药再睡罢,不然烧退不下去。&rdo;郁瑞虚弱的点点头,时钺和芷熙连忙上前扶起郁瑞,郁瑞靠在床头上,两手捧着碗喝药,手却没力气的打颤,时钺赶紧托住碗,免得打碎了。郁瑞喝了药,又躺下继续休息,他浑浑噩噩的想着,自己似乎回到了別庄,有些不舒服,然后一下就天黑了,郁瑞并不觉得太难受,身后那地方竟然比早上舒服了很多。唐敬给他上药的时候,郁瑞根本没有意识,自然不知道那地方儿已经涂了药,所以有所缓解,也就不那么难受了。他又眯了一会儿,因着睡多了的缘故,身子又渐渐恢复起来,也就睡不着了,就听外间儿有些声响,起初还以为是时钺和芷熙在干什么,后来竟似有似无的听见了唐敬的声音。唐敬听说郁瑞喝了药又睡下了,就过来瞧瞧,他走进屋子里,时钺和芷熙禀告了少爷的状况,唐敬听了,放轻了脚步,以免打扰到里面的人休息,撩开门帘子走进了内间儿。郁瑞听见有跫音近前,赶紧闭上眼睛。唐敬进来,只是远远的隔着茶桌瞧着他,连走近前都不近前,郁瑞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更不敢睁眼,也许是心虚,毕竟他做了那样的梦,就算郁瑞知道自己的瓤子并不是唐敬的儿子,但这幅身子终究还是,他心里发虚,他在梦里那样放肆的享受着欢愉,此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唐敬。唐敬隔着桌子站着,眼睛瞧着床上的人,那人微微蹙着眉头,嘴角抿着,中规中矩的平躺在床榻上。唐敬只是看了一会儿,随即就转身出去了,对时钺和芷熙吩咐了一句,又遣了几个懂规矩的丫鬟小厮过来上夜,以免有什么事情时钺和芷熙两个人照顾不周全。郁瑞纳闷唐敬进来做什么,也不出声儿,就又出去了,他睁开眼侧头看向门口,只是隔着帘子,他如何能看得到什么。唐敬出了郁瑞的房间,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书房,唐敬拿了本账在看,只是瞧了半天,也没有瞧进入,他满脑子都是郁瑞的事儿。唐敬眯了眯眼,他心里烦躁,而这一切的烦躁,仅仅是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女子带给他的,虽然陈姝只是做了一件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事儿,却意外的牵连到唐敬并没有想到的事情。郁瑞是唐家的嫡子,在唐敬准备栽培他一点点继承家业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如今这般田地。将账簿往桌上一撂,唐敬如何能饶过陈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虽然这时候唐敬并不想和陈仲恩撕破脸皮,陈仲恩也是个难缠的主儿,尤其在江湖上的道子多,很多事情手段并不干净,身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数。但是,对于唐敬来说,想要绕开陈仲恩,独独针对陈姝,也并不是难事儿。唐敬在书房留到很晚,本想再去看一眼郁瑞,只不过自己先前没有怎么特别爱见这个儿子,而此时突然一天看望上几起儿,谁都会起疑心。唐敬也就没再过去,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嫡妻袁老板从唐家別庄出来,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天儿太热,袁老板又受了些微的惊吓,他确实被委以了重任,只不过有点儿压肩,而且一想起方才唐四爷那不冷不谈的态度,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袁老板虽这么想着,但是仍然快步上前,弯腰坐进轿子里,小厮道:&ldo;老爷,回家去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