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开始呼扇他的扇子。唐敬揉了揉额角,道:&ldo;你是嫌我这里有一个眼线还不够多,又安排一个进来,我平日要去铺子,没闲心再照看家里。&rdo;赵和庆摆摆手,哗的并拢了折扇,敲着唐敬的肩膀,笑道:&ldo;你有所不知,一个花旦唱戏,顶多其他人来鼓掌叫好,这有什么意思,不如再来一个一起唱,戏台子就这么大,谁不想唱好了?剩下便是他们的事儿了,咱们静观其变,岂不是自在了么。&rdo;郁瑞到了厅堂,魏承安已经等了多时了。魏承安瞧见他,只是笑道:&ldo;唐家的少爷果然不一般,叫客人吃了两碗茶了,才肯露面出来。&rdo;郁瑞听他语气不善,自己巴巴跑过来,又这么冷言冷语,想必是家里给他派遣的任务,不是他的本意。郁瑞也不恼,笑道:&ldo;魏公子的茶没了,叫人给续上。&rdo;魏承安瞪了他一眼,&ldo;那你当我是茶漏子么,来你家里只为了喝茶?&rdo;郁瑞装作一脸诧异的道:&ldo;奇了,不是为了喝茶么,难不成是专程来瞧我的?&rdo;魏承安听他的口气,知是郁瑞揶揄自己,但是自己心里却是心虚,并不是自己愿意过来,所以也不知说什么好。很快有丫鬟来给魏承安满上茶来,魏承安脸色阴郁的瞪着盖钟。丫鬟恭敬的退下去,一时间俩人都没说话,魏承安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明显,他是有什么是什么的人,从来藏不住,而郁瑞也没闲心和他斗气儿,太过幼稚了些。正着时候,也不知道隔壁赵和庆那里在干什么,总之隔了老远就能听到他的笑声。魏承安明显脸色绷了一下,对郁瑞道:&ldo;庆王爷也在?&rdo;郁瑞点头道:&ldo;一直都在。&rdo;魏承安没多说,不过脸色随即变为了不屑,只是冷笑了一声,似乎和赵和庆有什么过节。但是席上的时候,赵和庆见到魏承安又不像旧相识,似乎是头一次见面。郁瑞就知道他是藏不住事儿的人,魏承安很快就哂笑道:&ldo;我还一直道庆王爷是怎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也是传得神乎其神罢了。&rdo;郁瑞从未听说过赵和庆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听说他是个酒肉王爷,从来不管事儿,因着装作不经意,笑道:&ldo;如何传得神乎其神了,我都不曾听说。&rdo;郁瑞本身生的显小,而且看起来如此瘦弱,难免让人放下警惕,而且魏承安就是这种说话凭心情,不怎么过脑子的人,性子过于直了些。魏承安道:&ldo;像你这种的公子哥儿自然不会听说什么,还道庆王爷本身就是这种胸无大志的人,你可曾想过,其实庆王爷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算起来,和你父亲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rdo;郁瑞还是头一次听说,他想着可能赵和庆是个笑面虎,深藏不露,哪知道竟然是个将才出生。魏承安看他惊讶的表情,越发的得意,觉得自己知道的多,道:&ldo;后来王爷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能再上阵,就退下来回了朝,或许是为此一蹶不振了。&rdo;郁瑞猛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赵和庆的时候就发现了,赵和庆有一条腿走起路来微跛,想必是因为伤了腿,所以不能再骑马杀敌,不过魏承安所说的一句不振他可不怎么赞同,说是明哲保身更为恰当。郁瑞笑道:&ldo;魏公子知道的这么多,想必是敬慕王爷的。&rdo;魏承安冷笑了一声,&ldo;若是十年前的庆王爷,承安自然是敬慕的,只不过今不如昔,就算给我盖大不敬的帽子,也是如此。&rdo;郁瑞摇了摇头,魏承安一心想要去边关,就算做个戍边小将也好,虽然刚刚他对赵和庆的评价并不如何好,但从这几句话里,不难听出其实魏承安是敬佩庆王爷的,只是他好面子,又觉着自己清高,当然看不上如此颓废的王爷。只是世事哪有那么多顺心如意的,如果赵和庆不是如今的名声,哪里还保得住如今的地位,无论怎么说,庆王爷都是个聪明人。俩人喝了一碗茶,峤襄进来了请安,道:&ldo;少爷,魏公子,老爷在侧堂摆了席,请了庆王爷入座,不知少爷和魏公子要不要过去?&rdo;郁瑞看了一眼魏承安,笑道:&ldo;自然是去的,去回话,我们很快就过去。&rdo;峤襄揖了一下退下去,魏承安哼了一声,那意思似乎是自己没说要去。芷熙就上来推轮椅,侧堂就在旁边不远,并不用走很长距离。堂上摆了一桌酒菜,不是很奢侈,大多是些下酒的,为了助兴,还有人在一旁弹琴,郁瑞看过去,显然不是方才的柳老板了,也不是昨晚在席上看到的溏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