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生排行为九,而那秀气走路姿势奇怪的书童极有可能是跟在他身旁的太监。
至于纸条上,只写了一句故人相约。
那飘洒的字迹赫然就是夏乐生的。
在扬州的一座院落里,沈乐菱坐在圆凳上,凝视着这朴素的房间,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思绪。
她被人绑住眼睛送到这个房间后,就一直枯坐到了现在。
沈乐菱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门吱呀一声打开,先进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当初在鄞州担任知州的陈立峰。
沈乐菱还没有来得及与他寒暄,他身后的人却笑着走了进来,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甚至还隐约透露出一丝深沉。
来人正是多年未见的夏乐生,曾经的裕亲王。
沈乐菱望着眼前这位打扮得像个普通公子的夏乐生,她的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被你请来做客。”
尽管他们早已走向对立,但她心中一直想着这一生,或许她、段骏泽、裕亲王和长宁最好是不再见面,相忘于江湖,然而,事情往往并不如人所愿。
二人久久无言,最终沈乐菱先开口询问“长宁过得如何?”
夏乐生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微微颔“自从我们回到江南,日子过得还算舒心。”沈乐菱看了看他身后的陈立峰,“我猜武德司的人都听你的指挥了,那个城郊的小喜子也是你派人带走的吧?”
夏乐生去闽州与6总兵合作,抓住了元朔帝,得知了景瑞帝死亡的真相,而丁清浅口中说出了景瑞帝被小亮子所害的事实。
小喜子是唯一的证人,两个月前夏乐生派人去京郊将她带回了江南。
沈乐菱得到6总兵传来的消息后,就知道夏乐生不会轻易罢手。
几天前段骏泽去找夏乐生的时候,她一直提心吊胆。
夏乐生笑了起来,“6总兵早就告诉你了?当初我真没想到,江南宋家的当家人竟然是你身边的一个丫鬟。”
沈乐菱轻声道“无论你相信与否,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夏乐生的脸色柔和了下来,“我相信!”
“但这也不妨碍我们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沈乐菱欲言又止,夏乐生又接着说道“忘了恭喜你,成为大秦的大皇子妃。”
一句话,又将二人的距离拉得很远。
“你想怎么样?”沈乐菱的语气变得冷漠,不再与夏乐生叙旧。
夏乐生也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静静地注视着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将他引过来罢了。”
沈乐菱闻言双眸微沉,“你还在调查景瑞帝的死?为什么?”
沈乐菱心中认为景瑞帝是个失败之人,做皇帝失了民心,朝堂不稳,做丈夫让皇后宁愿出家也不愿再面对于他,做父亲更是失职,几个皇子一个比一个教得失败。
她实在不明白,她认识的那个裕亲王淡泊名利,潇洒出尘,为何执着于这件事。
要知道,圣上登基后还派人去了大魏陵园,将此消息告知前皇后,但前皇后只回了一句知道了,既然定北侯夺得了天下还请善待天下百姓,莫要再步大魏后尘,便不再多说什么。
可上辈子,为了山河不被匈奴踏破的裕亲王,甚至连剥皮揎草都不怕,也要劝谏夏弘毅,可如今呢!
他明明都已经能与长宁双宿双飞了,又何苦来沾惹这些事情。
夏乐生见她说得如此直接,也不藏着掖着“我们也算是曾经的好友,你应当知道,我对那位置确实没什么兴趣,这天下若是在姓段的手中让百姓生活的更好,我也能认!但,我皇兄护我长大一场,他即使有再多的错,也是我大魏的天子,我只想知道,我皇兄是不是他让人动得手!我要他当面回答我这个问题!”
听到他的回答,沈乐菱沉默了,上辈子的景瑞帝虽然更荒唐些,但确实是自己吃丹将自己吃死的,这一世,关于景瑞帝的死。。。能做的文章太多了。。。
“裕亲王,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景瑞帝不是他让小亮子动的手。”沈乐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坚定地说道“你们一起长大,应当知晓,他为了你,是不可能如此做的!”
夏乐生听到她的回答,微微摇了摇头“事关天下,谁又能肯定一定了解谁呢!更何况给小亮子的药和信都是从他的府邸送出去的,当时段安康还在北境,除了他,还能是谁?”
“是我!是我让小亮子动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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