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越想越觉得他庶妹是冤枉的,沉声道“侯爷,妹妹既然还在说她不知此事,是不是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说,她好歹也是我张家之人,还未定罪您就这样子,莫非是瞧不上我张家不成?”
宁国侯也被气得不轻,他的明媒正娶的夫人,给他生儿育女的夫人,居然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甚至还染上那羞于启齿的脏病,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他沈文元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还有他们的那一双儿女,都应该如何?
听了张尚书以张家想要挟,更是火冒三丈,他扭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尚书,“瞧不上你们张家?当初她是凭什么手段嫁进我侯府的,你不会不记得吧!”
大夫人听宁国侯此时揭她的短,凄诉道“侯爷!”
宁国侯理也没有理她,继续看着张尚书,“怎么啦,张大尚书,我宁国侯还要如何才能算瞧得上你们张家,难道还要等这贱人生一个孽种出来不成!”
他的眼神和悲愤的言语,无一不像钢刀一样落在张尚书的面上,让他的皮肤隐隐生疼。
张尚书一时愣住,久久未曾出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老爷,我真的没有!”大夫人跪走到宁国侯脚边,却不敢抱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低着头哭诉。
“是!是二弟妹,对一定是二弟妹,是她在陷害我,上次我威胁她害了二弟的事,一定是她怀恨在心,所以才设计让我得了这脏病。”
大夫人心急之余,想到了那日二夫人事时看她的眼神,这才“恍然大悟”。
宁国侯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哼道“二弟妹?二弟妹早就在偏院养病了,那时你不都还好好的,如今她那院子二弟看得紧紧的,她如何能有心思来害你?”
“张氏,你还挺能攀咬啊!”
大夫人原想说,但在二弟妹被关前她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但看宁国侯的样子啊,想来她说出来也不会信。
她低头想了会,又道“那一定是三弟妹,一定是她知晓我让侯爷你给三弟找小妾,或者她知道我让人在她衣裳下毒了,所以……所以……她才会要报复我,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大夫人越说也觉得就是这样,否则为何那三房的母女俩穿着她精心准备的衣裳招摇过市,却偏偏一点事都没有。
要是平日里的大夫人必然没有这么蠢笨,直接将自己对三房做的小动作说了出来。但这些日子被这全身的瘙痒已经弄得心力交瘁。
后来从刘大夫战战兢兢地话语中,得知自己可能得了花柳病后,更是整个人都害怕极了。
这病一来根本没得治,二来,若是被侯爷知晓,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大夫人很清楚,侯爷已经有小半年没有与自己同塌而眠,这病根本不可能是侯爷传给自己的。
但她也确实什么都没有做过!到底是谁要害她,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些日子她和王嬷嬷里里外外查了无数遍,但偏偏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每日提心吊胆,不仅要担心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以及猜到自己的病症。
还要担心那隐在黑暗中的人,随时给自己再下绊子。
甚至于这些时日,她还想到要一死了之来保护她的一双儿女,但又害怕自己身体好好的突然病逝,会有人开棺验尸,那到时候,侯爷定会以为她是畏罪而死。
总之,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有忍受身体和心上的双重折磨。
饶是大夫人性质坚韧,也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了。
此时东窗事后,才开始不管不顾地极力给自己开罪,但说到三房时,她也是真心越说越觉得就是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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