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沈慕青气呼呼地回到房中。
裕亲王就那么闲吗?不就是一幅画,差不多不就行了,没事找事。
如今本就多了一个穿越者,自己还因此被母亲将其它的商铺都收了回去,只剩下一间香雅阁,能成什么事。
嬛嬛和陵容对视一眼,颤抖着跟着她的身后,沈慕青正是烦闷之际,便看到二人畏畏缩缩的样子,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沉着脸看向两个丫鬟。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啦?本小姐很可怕吗?”
两丫鬟皆是心头一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脚边,嬛嬛道“没有没有,小姐人美心善,是奴婢上不得台面。”
陵容也跟着说“是啊,小姐都是奴婢们上不得台面,都是奴婢们的错!”
沈慕青看着二人,突然一笑,那美艳的脸瞬间像朵娇艳的海棠花一般,眼下的那颗小红痣越地勾人。
但这样美丽的面容,偏偏嘴里却能说出最阴狠的话语“今日世兰和宜修都受了伤,你们两个明日只用留下一个伺候我。”
“懂了吗?”
这最后的三个字,几乎轻不可闻。
却像一个爆仗一样在二人的耳中炸响。
两个丫鬟慢慢抬头对看一眼,却一时没有动作。
沈慕青一双美目如毒蛇一般地盯着二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怎么,两个都想休息?”
两个丫鬟不禁身上一寒,最终是陵容先动了,只见她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嬛嬛脸上。
失了先机的嬛嬛,瞬间明白今日自己的角色,只能捂住脸,缩成一团。
“继续!”
沈慕青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陵容深吸一口气,随后像了疯一般地使出了吃奶地劲往嬛嬛身上打去。
“对!就这样,不准停!”
沈慕青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甚至一边想着,原来陵容才是最狠的那一个啊,一边还轻轻哼起了歌斩断情丝心犹乱,千头万绪仍纠缠……
***
沈乐菱溜回来后,特意换了一身衣裳,随意拿起一本书就去前院请教裴先生。
裴先生跟着沈文贞一家回京后就被安排在前院之中,沈文贞倒是提过要给裴先生在外安排一间住所,却被裴先生推了。
沈乐菱只告知了他一件事。
“株洲知州何广胜去年交上的酒税差了三万两,这事圣上已经派武德司的人去查了,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若是这株洲的税务正好在父亲手中审核,还请裴先生提醒一二。毕竟那何广胜做的账目做得很是不错。”
裴先生显然已经习惯沈乐菱的读政事的敏锐度,和对朝廷秘辛的掌握。
只压低了声音,不解地问道“这何广胜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株洲水道达,往南可到衡山,往北可直走湘赣驿道去长沙,6路又处湘赣古驿道的要地,近五年来株洲酒税均在五万两以上,可去年何广胜只上报了两万多两,至于为何这么大胆,大概是因为前年他女儿给户部尚书添了个小孙子吧!”
上辈子何广胜被抓时,沈乐菱一家也是刚刚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