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菱三兄妹回去的路上,小阿洲像是一个小迷弟一般,紧紧地拉着姐姐的手,一路上还不停地说“姐姐真厉害!”
“姐姐最厉害了!”
沈慕渊看着圆滚滚的弟弟,如此狗腿的样子,忍不住吃醋道“大哥就不厉害啦!”
小阿洲停了步子,认真思考了一会,随即又蹦蹦跳跳地道“大哥第二厉害!”
沈慕渊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看着妹妹,刚刚妹妹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将青山先生、大伯父、袁聪先生最后连大伯母都被妹妹拉了出来,说得那一大帮子人哑口无言,确实很厉害啊!
但随即想到妹妹几日说得话,有些扭捏地道“妹妹,那日青山先生所说的那话,不是在夸我。”
那年沈文贞带着一双儿女去拜会青山先生时,青山先生的原话是“此子心性甚善,为人敦厚,然聪敏不足,若要入官场怕是会吃不小的苦头。”
反而对沈乐菱的评价是“心性沉凝,聪颖敏锐,必非池中之物,只可惜生为女子,可惜啊……”
沈乐菱笑容明媚,“可那话明明就是青山先生所说啊!阿菱又没有骗人。”
沈慕渊说不过妹妹,一时有些纠结地皱紧了眉头。
却听小狗腿高声应了句“姐姐说得对!”
沈慕渊一下子被弟弟逗乐了,将圆嘟嘟的他抱起,冲着他的小脸道“你知道你姐姐在说什么吗,就说他说得对!”
小阿洲被哥哥问了一愣,不一会道“姐姐说得都对!”
逗得一旁的沈乐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慕渊看着笑颜如花的妹妹,拍拍他的小屁股,道“是!你姐姐我妹妹,说得都是对的!”
随后沈慕渊又问道“妹妹,你不问到底生了什么事吗?”
沈乐菱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目光清澈的哥哥道“是哥哥的错吗?”
“当然没有!”沈慕渊赶紧否认道。
“那阿菱就相信哥哥!”
沈慕渊听妹妹如此相信自己,心中更是暖洋洋的。
觉得自己受到忽略的小阿洲赶紧争宠道“阿洲也相信哥哥!”
逗得两兄妹哈哈大笑。
回到自己屋内的后,丝雨便安排院子的丫鬟全去扫雪,见屋中只剩自己和沈乐菱,才有些担忧地道“小姐,今日这事大夫人那边恐怕不会善了。”
沈乐菱捂着汤婆子,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看着屋外指挥的雅涵,不甚在意道“若那张翰飞真的聪明,自然不会将今日之话传到我那大伯母耳中,否则,比起咱们,他们这娘家侄儿们怕是更被大伯母记恨。”
丝雨依旧有些不放心地道“但若是大夫人那边还是知道了……那小姐这段时日的藏拙……”
听着丝雨语气中的不安,沈乐菱挑眉盯着她道“丝雨,你以为我一直躲在这幕后搅乱风云是怕了大房?”
丝雨忙道不敢。
沈乐菱轻笑一声,“呵,如今的她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就算对上了又能如何。之前一直躲在后面,只是这京城的冬日太冷了,我有些畏寒罢了……”
是啊!那三年偏远的日子里,每一年的冬日,又漫长又难熬,两床薄薄的被子,她一盖就是三年,年婆子也会比往常懒散一些,隔三差五地随意给自己喂些食物,就这样,为了知晓诀儿的死因,硬生生地挺了过来!
重生之后,落下了畏寒的毛病,往年在苏州倒也还好,如今在这京城就越明显了。
说到这,沈乐菱看向外面扫雪,却时不时抬头往屋内看的玉真,隐隐有些期待地道“其实张家将此事捅出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日后和大夫人直接对上,张家人也会因此心存芥蒂,特别是张夫人,多年前大夫人如此下她的脸,她想来也是铭记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