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等了很久,心里乱七八糟的。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对林平之怀的是什么感情,若说是喜欢,两个人却都是大男人。就算他再认为林平之长的好看,也是个男人无疑。而且……自己最喜欢的是小师妹。令狐冲想着以前师妹才那么一点,背着她到处玩儿,好不开心。只是现在那苦恼自己的两个人却走到一起去了,单单是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令狐冲越想越是苦恼,心里堆了闷气,想着就在此等着林平之回来,与他说清楚。只是后来太晚了还是没人,反倒有个书生打扮的人上船来要与他饮酒。令狐冲自然答应了,两个人找地方对着喝酒。只是不想才喝了失踪令狐冲手指微动,只是手臂没有抬起来,想说话嗓音也卡在了喉咙里。最后看着林平之在拐角处不见了身影,这才觉得懊恼非常,心里暗骂自己几句,手攥着桌上的酒杯,几乎要捏碎一般。对面祖千秋见了不禁摇头,有点惊讶有点可惜。林平之回了房间便把自己摔在床上,磕的后背直疼,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将衣襟浸湿。可再怎么疼也是提不起来半分力气,斜躺在床上便合眼而眠。只是累的很困得很,闭上眼睛却觉得格外清晰,难以入睡。无数的事情在头脑里晃悠,想睁眼去喝口水,眼皮又沉得很……如此矛盾。林平之闭眼躺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又回想起当初在福建的时候,自己是镖局的少局主,多少人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而当时的自己还是骄傲的很,也哪里肯受这样的罪。只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林平之想着令狐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那个人的,还是个男人,当真变成兔爷了不成,不禁苦笑一声。两个人都是男子,怎么可能在一起?况且江湖上没有人不在找寻辟邪剑谱的下落,这段日子华山派因此受了很大的麻烦。而令狐冲也因为各种原因被师父怀疑,落得不招待见的地步。难道自己还要再连累他么?林平之缓慢的抬手捂住眼睛,咧嘴而笑,笑的几分苦涩薄凉,直到笑出眼泪。若是别人知道华山的大弟子与一个男人好了,那人真的该身败名裂了……祖千秋飞身跳下船去,回头瞧了一眼黑漆漆的大船,灯火都已经熄了。不由叹了口气,想到圣姑喜欢上那样一个人,不禁有点可惜。且不说那人是名门正派弟子华山派的大师兄,就算不论江湖上所说的正邪之争,那人明显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祖千秋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怕是圣姑的一番美意要落空了。刚要转身回去,就瞧见眼前黑影一晃,登时心中戒备,想要后退几步。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得膝盖上一阵剧烈的疼痛,霎时间下盘不稳,连个踉跄也没有,直愣愣的便双膝一弯,&ldo;砰&rdo;的跪在了地上。青石板的地,沙石割得生疼。祖千秋来不及呼痛,眼角就瞥见了一片红影。&ldo;好大的胆子。&rdo;红衫人离他有五六步远,天色太黑,也看不清东西,只隐约瞧见对方身形修长。那红衣人走进了两步,长得极为好看,凤眼长眉,只是寒着脸色,当真让人觉得脊背上一阵凉意,不是东方不败还会有谁。&ldo;本座说的话也敢当耳旁风了?&rdo;东方不败话语声音不大,清冷的声音,尾字轻微的上挑。祖千秋本想站起来,见那人走近,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瘫了一般。吓得双手扶住地,拜下去,颤抖着声音道:&ldo;属下不知道东方教主在此,属下罪该万死,属下……&rdo;东方不败冷哼一声,瞧着对方吓得发抖,说道:&ldo;本座不久刚让人传话下去,谁也不准再去找那令狐冲。怎么?不过几个时辰就忘了个干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