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吃痛皱了皱眉,手上没有动作。狄云见了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着急慌了神,赶紧松手。只是也没全松开,小心的握着,好在只是红了一圈没有乌青,说道:&ldo;是我着急了。东方,任我行的事情不管以前如何,可现在一定要告诉我。……我是担心你,我知道你的武功好,只是知道了也还是不能不担心。我来洛阳是不放心任盈盈,所以才要亲自过来。看见任盈盈和你感情好也松了口气。只是那任我行总归是任盈盈的亲爹,况且任我行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rdo;&ldo;你这人真是倔……&rdo;东方不败听着心里一软,口气也跟着变软了几分。说的话明明让人心动不已,却不自知的一本正经,让他又是无奈又是高兴。这么多年来,自从他武功大成,谁又怀疑过他会输,谁又敢质疑他?只是狄云此时此刻的言语让他一点也生不起来气,反而淡淡的欣喜。&ldo;任我行没死。&rdo;果然,狄云剑眉轻微的皱着,有些心慌的感觉,任我行果然没有死,难道丁大哥说的都是真的?赶紧问道:&ldo;那任我行现在在哪里?&rdo;东方不败见他着急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说道:&ldo;当年任我行并非病故,只是我将他囚困起来,派人看管着,至今还活得好好的。&rdo;狄云有了几分了然,任我行病故的消息是假的,被东方不败囚困起来。如此说来,也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江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为那功名利禄。想必就是因为这教主之位吧?&ldo;东方。&rdo;狄云眉宇不展,脸上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东方不败并没有说将任我行关在什么地方,他也知道怕隔墙有耳,于是说道:&ldo;我要去看一眼!&rdo;东方不败看了他良久,被握着的手掌腕子轻轻一翻,也反握着他的手,不由得就叹了口郁气,柔声说道:&ldo;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就算那个人以前武功是天下第一,可我现在绝不比他低。况且,这么多年了,不也是平平静静的,要出事情也早就出了。&rdo;狄云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波动,站起身来双手揽住他的肩膀,低头便能闻到那人发间隐隐若若的清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东方不败说这件事情。自己与丁大哥的事情匪夷所思,就是现在回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好像一场梦。收紧了手臂,感觉着怀里温软的触觉,这才感觉的真实一些。要怎么和东方不败说丁典告诉自己上辈子的他就是死在了任我行的手下?&ldo;怎么不说话?&rdo;东方不败也没挣扎,顺从的坐着靠着他,对方一进一出的呼吸着,胸膛起伏,只是显然不似平日的有序,能感觉到他周身一股不易察觉的急躁和忧虑之气。狄云低低的笑了,说道:&ldo;你也知道我嘴笨,心里堆了一大堆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倒是又叫你揶揄了去。&rdo;东方不败侧头瞧了瞧身后揽着自己的人,入眼的是那人身上衣袍的一片蓝色。那衣衫做的精细万分,不是东方不败亲自做的还会有它?突然就觉得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轻合着眼睛,好似呢喃的说道:&ldo;你说要去看就去看吧,反正都出来了,能和你一起哪里不都是一样。你这倔人,我若真不让你去,你难保不偷偷跑去。你是担心我担心的要命,也要想着我同样时时刻刻在想着你,为你担心呐。&rdo;狄云深吸了口气,吻了吻他的发顶。初春的天气微凉,那人的头发也带着淡淡的凉意,沁心的舒畅。两辈子的人了,早就不是湘西乡下那个十七八的少年人,少年的感动和心潮澎湃也少了很多,江湖上滚打了一辈子,更是疲惫的很。只是此时此刻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涌动着难以平息。晚饭自然是在东方不败的房间里用的。两个人虽然没有日夜兼程的赶路,只是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早早休息。虽然竹屋里的床榻都是仅容一个人躺下的窄小,不过狄云还是留下来了。侧身躺在外手的地方,狄云虚揽着怀里的东方不败。低眼看那人已经睡着了,眉眼之间安逸的很。不禁想凑过去亲亲,只是怕打搅了梦里人,不敢有什么动作,无声的一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傻。狄云觉得此时心里又是安心又是忐忑。能这样和东方不败一起生活,他是再喜欢也没有了,却不知道能一直到什么时候。唾弃着自己的患得患失,恍然之间竟是有些感慨。想到以前犹豫着自己的心意,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不是&ldo;喜欢&rdo;,而现在这种犹豫早就消失不见。若说那时候的还不算&ldo;喜欢&rdo;,也许是在意?爱慕?可到了现在,他心里也只能容得下这人一个了。不是喜欢还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