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以了,坐下来吃饭。&rdo;东方不败说着。狄云收拾了一下,便也坐在小方桌前,将筷子递给对方,说道:&ldo;楼下有几个衡山的人,不知道来做什么的,教主若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属下办去就好,不要与他们碰面了。&rdo;东方不败轻笑,说道:&ldo;你是怕本座打不过他们么。&rdo;狄云也笑,说道:&ldo;这怎么可能。只是遇见了又麻烦的很,凭白耽误时间。&rdo;&ldo;哦?&rdo;东方不败捡了几口菜,说道:&ldo;那要是说,本座喜欢麻烦怎么办?&rdo;&ldo;教主。&rdo;狄云有几分无奈,他是发觉了,那人喜欢用话噎自己,似乎只是见到自己无可奈何就会很高兴。譬如现在,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弧度。其实狄云有时候想,那人这样的表情真的很好看,而吃瘪什么的也就不在意了。东方不败见他说不出话来,笑意更浓,吃过了晚饭便说要出去走走。狄云偷偷的叹息一下,却也没反驳,他还不曾看过这里的夜景,也有点好奇,便答应了。狄云先回去自己屋里稍微整理了一下,随即想到外面还在下雪,便将毛披风也带上了。那人从来都是一身红衣,冬天也不知道多穿一点。&ldo;可以走了吗?&rdo;狄云站在东方不败门外,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门。东方不败还是一身红衫,头发未束,披散着垂到腰间,黑亮的宛如锦缎一般,他手上还拿着个帷帽。狄云有点吃惊,就听那人说道:&ldo;不是怕麻烦。&rdo;&ldo;还是教……&rdo;狄云笑着想说还是教主想的周到,只是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在屋子里,而是过道,未免有人听到,便没了下文。&ldo;唤我名字就是。&rdo;东方不败自是知道他想的,淡淡的开口,将帷帽戴上了,垂纱一直到胸前,看不见容貌。&ldo;恩,&rdo;狄云听闻应了一声,也没觉得什么不妥,说道:&ldo;东方,把披风披上再出去。&rdo;说话的人说的再自然不过,只是听者心跳漏了几拍。东方不败抬头瞧他,隔着帷帽自然看得不清楚,对方也看不见他的笑容。只是在想着,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ldo;走吧。&rdo;狄云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帮他披好了披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便拉着他下楼了。两人下来的时候还正是吃饭的点儿,大堂里的桌子都满了人。按理说还有小一个月便过年了,也没什么经商的人路过。仔细一瞧,才发觉,几乎所有的人皆配了刀剑,都是江湖中人。东方不败根本不瞧那些人一眼,径直下了楼梯。狄云倒是有些警觉,稍一留心,只听到那些人在讨论什么福威镖局的事情。下了楼梯,狄云和东方不败便出了客栈,到大街上去闲遛。也许是快过年的缘故,街上张灯结彩,雪花飘落,缇红的灯笼将白雪照的红彤彤的,倒真是有几分喜庆的气氛。狄云瞧着热闹的街市不禁一笑,侧头去看旁边的东方不败,说道:&ldo;很久没看见这样的景致了,很热闹啊。&rdo;东方不败也扫了他一眼,他只当杨莲亭一直在黑木崖上,所以不曾下山,说道:&ldo;你喜欢?那以后常下来走走就是。&rdo;狄云自然知道他误会了,却也不多说,他一直居住在雪山,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更别说过年张灯结彩,如今看见满眼的红色,倒是心里兴奋的很。再看看傍边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有人陪的感觉很好很好。兴致上来,狄云便拉着对方满街的溜达。街市很繁华,旁边还有条河。一晚上两人逛街看灯,最后站在河边吹凉风。直到大半夜了才回去。狄云觉得有些疲惫了,刚进客栈还没来得及上楼,忽然瞧见一个汉子,像是喝醉了酒似的一了歪斜的就踉跄向着东方不败就撞了过去。狄云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一挡,侧身将东方不败拦在后面。还没抬手阻隔,那人反而像是被他推了一把似的,又趔趄的往旁边的桌上倒。&ldo;哐当&rdo;一声,醉汉将桌上的杯子盘子都打翻了,旁边坐着的四个衡山弟子被弄了一身污渍立时站了起来,难免有些生气,骂骂咧咧的几句。那醉汉也不吱声就接着往外面走。狄云见醉汉从自己身边过去,不禁低头笑了笑,随后跟着东方不败上了楼。&ldo;你拿了什么?高兴成这样。&rdo;东方不败见身后人关好了房门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