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合力,才终于把失控的林惜拉开。
直到林惜被拉开,她还想过去揍那?个?男生。
她感觉她控制不住自己,白?雪地里落着血,她的世界都是鲜红色的。
“林惜!”
再然后,林惜就看到许老?师跑了过来。
白?雪苍茫里,她听不到老?师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对自己神情紧张。
可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过就是产生了许多许多肾上腺素,整个?人都亢奋不已而已。
“知——!!”
蝉鸣声越来越大,尖锐的声音盖过了四周一切声音。
林惜站在雪地里,感觉周围的寒意正顺着她的腿入侵来,她快被蝉鸣的声音淹没,溺死……
“林惜!”
“小惜!”
……
几声惊恐的呼声中,林惜直直昏迷了过去。
冬日里的北方,静谧安静。
药瓶里的药水无声的落下,搭在暖水袋上的输液管缓缓朝睡着的人输送药物。
林惜整张脸陷在枕头?里,苍白?的没有血色。
她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消毒水的气味贴在干净的衣服上,没有一丝血腥的味道?,她瘦削的小脸被擦拭干净,全然看不过刚才那?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模样。
明珍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睡着的林惜,手里是刚出的诊断报告。
上面的医生诊断清楚专业,同时?又密密麻麻的,像是趴在林惜身上的水蛭,每一个?病症都在吸食她的血肉。
就是因为见过林惜平日里沉郁冷漠的样子,明珍才格外心疼。
她很欣赏林惜的才华,也因此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妒英才。
她想帮她。
她一定得想办法?帮帮这个?骄傲又可怜的姑娘。
“怎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许老?师推门走了进来,对明珍问道?。
明珍摇头?:“还没有醒。”
很多精神类药物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嗜睡,而林惜已经这样睡了一天了。
“顾念因……顾,念因……别……”
喃喃的声音紧迫又焦急,微弱的从林惜紧闭的唇瓣吐出,忽轻忽重。
许老?师闻声停顿了一下,问明珍:“她在说什么?”
“好?像是个?什么人名。”明珍说,“她睡了多久,就念了多久。”
明珍说着就忍不住有些好?奇,眼神疑惑苦恼:“老?师你说这个?人是谁啊?能让她在梦里都叫这么久。”
“可能很重要的人吧。”许老?师目光晦涩,抬手帮林惜盖了盖被子,“因为没有办法?释怀,所以只能在梦里见一面。”
“顾念因……我?不是这,我?没!顾,念因……”
林惜低吟的频率愈发高,明珍在一旁皱眉听着,被这一阵轻一阵重的声音带着也不怎么舒服。
她并不知道?林惜的过去,想要从林惜的声音里分析出这个?人的名字,这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的名字。
“顾念因……顾念因……对不起……顾念因,我?没有……我?不是!顾,念因……”
林惜的声音急迫的像是被凌乱按响的钢琴键,接着却又像是断掉的绳子,戛然而止,坠入黑暗。
明珍仔细分辨着,根据她为数不多可以听清的音节,推断:“顾……莲英吗?”
故事讲完太阳就已经要落山了,说来十年很长,可讲完也不过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