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跟明珍订的是套房,明珍跟她叮嘱了几句,诸如?泡个热水澡,明天?她还?有事会早走,她可以睡懒觉,她会把她的早午餐订好,直接喊客房服务就可以之类,两人就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林惜随手摸了盏夜灯打开?,路过了浴室。
她没有听明珍的话去泡个澡,而是径直过去,蜷在了窗下的沙发椅上。
她还?披着顾念因给她的披肩,金色的宝相花花纹散落在她的身上。
喀什米尔的小羊毛柔软保暖,遮掩着肩头那片被指甲与冷气交替蹂|躏的绯红。
太潮湿的空气,会让蝴蝶飞不起?来。
隔音效果绝佳的房间听不到雨声,安静的只有心脏在跳的声音。
这?条披肩似乎是顾念因近身使用的东西,林惜的吐息落下,置换出来一抹小苍兰的味道。
林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低下鼻子仔细嗅了一下,的确是顾念因的味道。
雨水打底的室温下,好像还?沾着这?个人的体温。
林惜脑袋里不自主的出现顾念因刚才在车里的样子,几缕不服帖的发丝是因为取下披肩的原因吗?
是可怜自己?,还?是好心?
亦或者她也想像当年自己?那样,利用她们的感情,来报复自己?。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林惜轻轻地缩紧了下自己?的身体,却?不是因为感到害怕。
她痴心妄想,竟想让这?条披肩更严实?的包裹住她的躯壳。
爱也好,恨也罢。
即使是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卑劣的想要占据顾念因的一隅,最好浓烈的可以把她烧死。
落雨打在窗户上的频率小了起?来,林惜开?始半梦半醒。
她枕在披肩上,静静的在想,顾念因现在会在干什么。
“啪嗒。”
被雨水打沉的叶子飘在干净的水渠,静夜安逸。
昂贵的楼房矗立在雨幕中?,本不需要雨水清洗。
南城开?发新区,过去避之不及的老城区现在已?然?成了这?座城市最昂贵的地方。
或者说,她本就诞生于建国初最欣欣向荣的时候,到现在不过是在延续繁华。
顾念因走出电梯,入目就是她现在所住的房子玄关。
灯光自玄关处秩序亮起?,整座城市被客厅一整面的窗户尽数囊括,不过此刻已?然?是午夜凌晨,放眼望去灯光寥寥。
顾念因没在客厅多停留,径直去了主卧的浴室。
浴缸中?不断注入的热水搅动着月亮的倒影,像是在室内也下了一场小雨。
窗玻璃与水面都遮挡着月亮的视线,黑色裙子如?飘纱一般顺着女人的胴|体落了下来。
“哗啦。”
注满热水的浴缸溢出了水,一下就将被丢在地上的昂贵裙子打湿。
顾念因哪里不明白水满则溢的道理?。
但她就要这?样做。
这?处的浴缸正和顾念因的身长,她长腿伸展,盈着一丝健康的肉感。
她的脚背轻挑着层白皙的肌肤,腕骨交叠着,抵在最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