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是紧闭着的,整个城市在此刻是静谧的。我张开双臂,将膝盖抱紧,而头,则微微偏着,枕在硬硬的膝盖上。那刚洗过的发,就这么搭在手臂,凉而湿润,一条一条地慢慢散开。闭上眼,忽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一扇落地窗前,温抚寞从后环着我,轻细的声音,拂过耳廓:&ldo;寒色,以后我们就买间这种能看见江水的房子,然后我工作,你在家,帮我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rdo;话音犹在,人却无踪。想着想着,眼睛忽然热热的。为了迅速摆脱这种伤感情绪,我使出绝招--拿出存折,打开,看着上面的数字,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只偷了油的老鼠,笑得四肢抽搐,花枝乱颤,无比猥琐。我的存款啊,果然是治病法宝。就这么,我搂着存折,美美地做了一晚上的梦--人民币跟雨一样从天上洒下来。第二天起床,觉得腰酸背痛,绝对是梦中捡钱的后遗症。照旧是打仗一般的,洗漱,化妆,穿衣,梳头,出门,从小乞丐那里换零钱,吃牛肉面,最后到医院。正打着饱嗝要进门,却发现月光和葵子这么一大早就待在我的诊室中,一脸兴奋。我眼中精光一闪,忙大声问道:&ldo;今天新来我们医院的那个帅哥呢?他在哪个诊室,我去趁乱掐下他的屁股。&rdo;这种玩笑话在我们淫贼三姐妹中是十分常见的,但今天,我话音刚落,月光和葵子的脸便僵硬住。在那瞬间,我明白,自己又要出糗了。果然,诊室的屏风后传出一阵轻微的响动,像锯子一般,切割着我脆弱的神经。紧接着,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男人。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陌生男人。眉眼清奇,五官清秀干净,皮肤白净,鼻子挺翘精致,嘴唇薄薄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那内双的细长眼眸,有着薄薄的眼睑,眼尾微微上翘,颇为勾人。其实我们三个,也就是嘴上厉害的主,遇到这种非病人的,货真价实的大帅哥,气势上首先就要差一截。再加上,我刚才还当着他的面说了要掐他屁股的话,所以一时愣在当场,脑子迅速旋转着,嘴里却做不得声。葵子月光打破沉默:&ldo;寒食色医生,这就是我们医院新来的盛悠杰医生。&rdo;我刚在心中感谢她们的相救,却听见两人继续说道:&ldo;从今天起,盛悠杰医生就和你在同间诊室了,你们慢慢聊哈,我们不打扰了。&rdo;说完,两人快速逃离案发现场,一副和我这个喜欢掐帅哥屁股的女人灰常灰常灰常不熟的样子,有异性没人性啊!我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忐忑许久,终于将脚一跺,手一握,眼一瞪,唇一咬,怕个牙刷呢,我寒食色可是一向号称脸庞厚得连导弹都射不穿,现在,是时候向群众证明这个称号了。于是,我展开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道:&ldo;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同事。&rdo;盛悠杰也同样回报给我一个夏日熏风般和熙的微笑,道:&ldo;彼此彼此。&rdo;&ldo;咚&rdo;的一声雀跃的音响,心中的大石放下了。看来,他并不是非常介意,或者是没听见我要掐他屁股的那番话?不管怎么样,这家伙是新人,就算我真掐他屁股,也是敢怒不敢言吧。这几年不流行职场潜规则吗,这盛悠杰看来是个有觉悟的娃。我暗自呼出一口气,在自己位子上坐下。而他,收拾好东西,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虽然很高兴时刻抬头都能见到盛悠杰这种美色,起到益寿延年,采阳补阴的功效。但一想到休息时间不能关上诊室门看h动漫,我心落寞啊。不知为何,今天的病人特别少,都要十点了,还没来一个人。我实在无聊,好几次都试图和盛悠杰套下近乎,问下他具体情况,但这人总是微笑着,说出不冷不热的答案。得,我自讨没趣,也不再烦他,继续阅读《知音》。到十一点时,又一个小弟弟带着他的小弟弟进来了。我的意思是,前一个小弟弟是指人,后一个小弟弟是指器官。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打扮造型走的是日韩风,耳垂上有酷炫的耳环,身上有酷炫的纹身,舌头上有酷炫的舌环。虽然浓妆艳抹过,但五官不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再加上青春诱人,激得我这个色阿姨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