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你可听清楚了,幸亏端木公子仁慈,若是换过其他人,你今日焉还有命在,最起码也得掉三层皮,这人想银子还是得走正途,以后,可要把招子放亮了,可别冤枉了好人。”袁大头话锋一转,“念你这也是为了帮官府早日捉拿凶犯,今日之事也就不与你追究,你可有意见?”
还有意见?借王二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意见。
端木家的人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这事确实怪自己招子不够亮,说来也是自己贪心所致,能无事放他走,还敢有意见?
冷月阁望花楼玉十一望着探头探脑的月倾城,他的小酒窝又现了出来,盛满了笑意。
月倾城走进冷月阁便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心中窃喜不已,迅穿过沁园亭,进廊坊拐过廊头,再靠近洞门,手扶洞墙,把头从洞门探了出来,见无人,再经花庭往观月楼行去。
月倾城做贼似的模样回到了观月楼,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一切皆落入了一双如幽深潭水似的俊眸中。
月倾城刚换好衣裙,外面廊道响起了声响。
“小公子让我俩打掩护,也不知回来没有?再不回来,公子可要现了。”白鹭显出一脸愁容。
夜莺白了一白鹭,笑道“傻妹妹,你以为公子不知道吗?”
“什么?”白鹭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她停下脚步,回头瞧了一眼,转而对夜莺轻声道“不可能,公子才回来,他就知道了,这怎么可能?这真被公子知道了,我也不会出卖小公子的。”
夜莺和白露进了外厅。
夜莺笑道“看你这话说的还真傻,公子若是知道了,还用得着你出卖小公子吗?”
“你骗我的对不对?”白鹭还是有些不相信玉十一知道月倾城偷出冷月阁楼的事,“公子又不是神仙,他怎会知道小公子出门了?是不是公子逼问你,你才告诉公子的?”
“你看我会是出卖小公子的人吗?”夜莺伸出手来轻敲了一下白鹭的脑袋,笑笑“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也不想想,公子从沧州快马加鞭赶去与小公子比剑是为了什么?公子从九峰山一路追到通州城,又是为什么?”
白鹭摸着被夜莺轻敲的脑袋,嘻笑道“嘻嘻,你咋想这么多?我还真没想过,那你告诉我,公子为什么?”
夜莺微思了一下,言道“从沧州赶往玉溪峰比剑,那是为衬了小公子的心。从九峰山一路追到通州城,那是担心小公子的安危,公子那么喜欢梅兰竹菊四剑女都送给了小公子,你还看不出来,公子一门心思全系在小公子身上。这通州刺史的公子被剑十一割了脑袋,公子又岂会放心小公子一人独自外出呢?”
白鹭歪着脑袋,想了一时,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她那眼睛泛彩,笑道“你还真聪明,还真是的。这么说,公子外出那是为了暗中保护小公子了,可他为何不赔着小公子一起去呢?”
夜莺差点无语,白鹭说公子外出是暗中保护小公子,夜莺心里还暗道,总算是还没傻透,这白鹭后半句,实在差点让夜莺无语了。
“小公子既然是躲着公子出门,公子又怎能陪着小公子去呢?”
白鹭眨巴着眼睛,喃喃道“还真是也。”
夜莺睨了一眼白鹭,不再言语。
此时的月倾城很是尴尬,白鹭和夜莺走进外厅时,她本想出声,可当她听到夜莺说玉十一知晓她偷出门的事,她感到好奇,就听了下去。
这时再出声告知夜莺和白鹭她回来了,那岂不是告诉她俩,她们的对话她全听了进去,那可太令她尴尬了。
玉十一对月倾城的心意,身为当事人,月倾城岂能不知,收下兰剑时,她就知道了,她承了玉十一之意,收了四剑女,却还真未想到玉十一为她做了那么多,且事事皆是考虑到她的心情。
月倾城此时也是无语,陷入了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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