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其实有好多话想说的,问了几个问题,她似乎觉得她好似没有问过一样。
她转头望向剑十一。
夜色中,那一身白更显亮眼,那身材挺拔,月倾城很好奇面具下的容颜,剑十一这傲挺的身姿让她想起了玉十一。
月倾城的心有些抓紧,她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并非无端猜测,玉十一到了通州城,剑十一竟也出现在了通州城,瞧瞧这两人的身材,及衣着,是如此相似,玉十一酷爱穿白袍,且同样是白衣胜雪。
怎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呢?
月倾城不是头次冒出这种想法来,只是她实在无法相信出身玉京城皇宫内的玉十一会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剑十一。
若不是这白面具遮住了容颜,月倾城还真的有一种感觉,她是和玉十一站在一起。
月剑城见到剑十一,剑十一知她是月十六剑,她本应称剑十一为剑兄,可这时,月倾城只是像待老朋友一样,很随意的与之交谈。
月倾城崇拜剑十一,她见到剑十一她确实兴奋,可那种兴奋很快就淡了下来,她和剑十一并无深交,彼此相谈,应不会如此随意的,月倾城有一种错觉,她并非在和剑十一说话,而是在和玉十一聊天。
月倾城虽好奇面具下的容颜,剑十一不摘下面具,她不会好奇的让剑十一摘下面具。
况且,剑十一怎会听她的话摘下面具呢?
剑十一与她并无深交,月倾城只是对其大名有深深的敬意,仅此而已!
他是剑十一,是何容颜,又有何妨?
月倾城也不会去问玉十一,他是不是剑十一?
玉十一不开口,她又何须相问。
关于剑十一的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还是玉十一亲口讲给她听的,这就足够了。
谁又是谁,于她来说没那么重要。
关于面具下的容颜,月倾城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她展颜一笑“你追我师祖而来,可知他现在去了何方?”
“河对岸。”
玉十一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夜色中,他无法看见河对面的新州,早一些时候,月倾城若问起他关于剑酒仙凤歌舞去了哪里,他还真是没法回复。
月倾城看向浪花朵朵,奔流不息的河水,她眉心舒展,其实她只是随口问问,还真未想到眼前的剑十一知道剑酒仙凤歌舞去了何方。
河对岸,不知师祖何时能归?月倾城心想,等凤歌舞来寻她时,她已是剑门第十六代门主了吧!
月倾城再次见到剑十一,她有些沉默,忽然觉得以前想好的话,她都记不起来了,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
玉十一以剑十一的身份面对月倾城,他同样不知说什么好,一时之间,两人都闭口不语,夜色中两人看河听涛起来。
一盏茶时,剑十一看向月倾城,月倾城同样看向了剑十一,虽看不见面具下的容颜有什么表情,两人深知彼此都现了有人朝他们这边奔来,且人数不少。
黑夜之中,北望山出现了数百号黑衣人,那些人行动非常之快,从他们的身法来看,身手敏捷,这百号黑衣人不似普通的武者,皆是个个身手不凡之人。
黑夜之中,北望山出现这么多高手,他们朝观水亭而来,很显然不是冲着剑十一来的就是冲着月倾城而来,又或许两者皆有之。
观水亭被黑衣人里三层外八层的给包围了起来,可,观水亭内却空无一人。
“搜。”
声音冷冽,似如这河水透着寒气。
黑夜人四散开来,观水亭内仍有五名黑夜人守在其中。
“域外老魔,”开口说话之人身材魁梧,黑夜之中,两眼透着寒光,声音冰冷,只听他斥声道“上次的事,你们两个办砸了,是因碰到常山老怪王阳明的传人出手,还勉强说的过去,这次,你俩盯个人也会盯不见,堂主面前,你让我如何替你们圆话。”
“不可能,”皇甫正雄显是有些害怕黑夜人口中的堂主,急于言道“绝不可能,上人来的前一时,那两人还在这里,他们俩个绝对就藏在这附近。”
“对,对,对。”上玄南天转而看向另一名黑夜人,问道“白虎,你当时于我们一起,可否见着?”
白虎转身看了一下来时路,他转看向先前说话的黑夜人,言道“上人,属下等确实跟着剑十一他们来到北望山的,怕打草惊蛇,离得比较远,剑十一他们往望水亭这边而来,前方是八百丈通州河,属下也认为他们应是察觉到我们往这边而来,隐藏了起来。”
“哼。”那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白虎对四散而搜的黑衣人言道“给我好好搜,搜得仔细点,我就不信搜不出来他们,难道他们还长了翅膀飞了吗?”
玉十一和月倾城还真没长翅膀,他们俩也不能与剑酒仙凤歌舞和吹笛人百里海清那样踏浪飞跃八百丈的通州河,踏浪而行自是可以的,顶多三十来丈远就会掉到通州河,而被河水吞噬。
玉十一和月倾城就躲在观水亭下方悬崖中的一处凹石上,他们俩此时的处境很是尴尬,那一处地刚能容下两个人,且是身体贴着身体,靠着崖壁,脚下所踩之处只能容一人之脚,稍不注意,就会掉落百丈下的通州河。
玉十一虽是剑十一,江湖鼎鼎有名,月倾城是月十六剑,两人武艺群,可他们从对方的身手和气息就断定,这黑压压一片的黑夜人非他俩所能敌,只能退避三舍———逃走。
可黑影已近,且是包抄而来,想逃走,那也绝非易事,很可能两人今晚的小命就折在这儿了。
事情紧急,迫在眉睫,来不及多想,玉十一伸手环住了月倾城的腰身,轻语一声“得罪。”
飞身跃下悬崖,白日,玉十一曾观此崖三十丈之处有一凹石,人藏于其中,大白天都不易被现,此时藏于其中,实乃佳地。
他们仓促之间飞身跃下,藏于崖中,这玉十一抱着月倾城的姿势自是不能变换,况且,这地如此小,不身体贴着身体是不可能的,黑夜人已至,暂且就这样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月倾城虽然说穿的是男子衣袍,那傲挺的双峰缠了一道又一道锦绸罗缎,可两人身体贴的如此紧,胸前的挤压,热气相袭,且玉十一环在腰上的大手传来的热气让月倾城感到燥热难安,同时脸红耳根子烧,小心脏又不听使唤,跳的非常之快,犹如百只小鹿在乱撞,月倾城虽然说穿男袍扮男子身行走江湖,不像一般女子娇情,很是豪气,可如此等情况,那也是羞得不行,那脑袋里犹如有千只雀儿在闹,耳朵里有万只蜜蜂在嗡嗡的响。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月倾城此时彻底晕乎了,那是羞的,热乎的。
实乃无奈之举,权宜之策,可毕竟是未经世事的少女,此时身体相贴又怎能不羞得心儿乱怦怦的跳呢?
上方黑夜人和域外双魔的对话,她可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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