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哦!”秋月红着脸大叫一声,不知所措,羞得语无伦次,“小,小,小公子,我,我,我……”那脸红得似欲滴血,宛如玫瑰红粉了脸。
秋月我了半天,也不知“我”什么,冬梅的粉脸再添嫣红,嫩红欲滴,她不可置信的低声喃喃道“小姐太厉害了,这也能收自如。”
马车内忽的传来一声大叫,吓得马车夫赶紧勒马缓行,还大声言道“公子,对不住了,这天眼看就要黑了,老汉我得加加鞭,不然可得露宿野外了。”马车夫许是认为车厢里有人磕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公子,坐稳了。”
“没事。”月倾城压低声线回了一声“我们闹着玩呢,你尽管来。”
“好嘞,”马鞭舞起,“驾。”
尘土飞扬。
马车进了信阳城,更初入戌时,烛火亮起,红灯笼溢着光,映在青砖黛瓦上,影影绰绰,青石铺街,长街灯光闪耀,人声鼎沸,阁楼欢声笑语。
街,好不热闹。
月倾城三女见惯了玉京城灯火通明繁华景色,并未有多大触动,但却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且还是偷跑出来的,仍兴奋的不要不要的,脸儿红扑扑的。主仆三人虽为男儿身装扮,可灯光映到俏脸上,那些俊美仍无处躲藏,哪是英武郎儿,分明是白净雅生。
“秋风,”月倾城似见有一双如沾了新墨似的眸子扫向马车,她急言道“快放下帘子。”
秋月掀起车帘的手连忙放了下来,马车帘垂下,透过花格窗仍可见灯光影影。
秋月显是不能答应月倾城的无理要求的,谁有那个本事,光长其它地方,就胸脯不长,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月倾城只是同她们闹着玩,仍为她改了名,秋风这名儿又好听又顺口,秋月自是欣然接受。不过,月倾城改了个条件,不能控制它长大,但可以多缠些丝绸锦锻,这要求不过分吧,只是秋月感到这春和日丽的,缠多了丝绸锦锻肯定会难受许多,可也是没法子的事,为了方便行走江湖,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冬虫这名儿显是不可能的,月倾城抱着脑袋憋出了一个名字,冬明,好听又顺口且好记,那就叫冬明吧,明天的明,可否?
冬梅歪着头想了一时,见月倾城的嘴巴欲动,赶紧连连点头应下。这冬明甚似冬眠,还是离不开虫儿蛇儿,总比直接喊蛇儿虫儿好,毕竟那是明天的明。
这两个丫头的名字倒是取好了,自个儿该取个什么名号才够响亮了,月倾城还是犯难的,这入了清风客栈多时,饭食都用过了,还是没有想到令她满意的名号。
“不管了,不管了。”月倾城蒙起了被子,自言自语道“有人问起再说吧。”
秋月冬梅自是听到了,她们俩心里偷偷的笑着,郡主还夸自己博学多才,取个名儿都憋红了脸,她们俩忽的想到要是将来郡主为她自个儿的孩子取名,不知郡马爷听了会作何感想,两个丫头都偷笑出了声。
主仆三人虽为男儿装扮,可仍是不折不扣的女子,这分开房间来睡,两个丫头可不干,这郡主不在眼皮底下,怎睡得踏实?
三人就只要了一间房间,这可不是多少人睡的普通房间,这是天字号房,可仍只有一张床榻,秋月多给了银两,说自家公子身子弱,这深更半夜想喝个茶水,自己还得伺候着,让店家加了两张木板床。掌柜的只认银两,银子给足了,加十张木板床也行。
“你们俩个笑啥?”月倾城感觉这两丫头的笑声似有异,便问道“是不是在取笑你家公子?”
“没没没,”秋月赶紧应道“我哪敢呀!”
冬梅也附和着,甜声道“怎么会呢?公子博学多才,文武双全,我们自愧不如,不被公子取笑,心中就偷着乐了。”
月倾城感到冬梅的话听起来很是悦耳,但又似感不对,细细品来又没觉得哪里不对,也就没说什么了。
这两丫头怕月倾城责备,见月倾城不语,两人皆不语,特别是冬梅,她真不是有意说那句博学多才的,她只是白天听月倾城夸过自己,顺嘴而出的,说完后,后知后觉,顿感不对,吓得伸伸舌头,再也不敢言语了。
主仆三人甭说是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难以入眠,光光是这床榻和棉被跟月王府的比起来就是天上地下,没法子比,别说跟月倾城的房间床榻相比,就是月王府最最最下等的佣人睡的都比这好上千百倍,怎能入眠?衣袍都没脱呢,还是躺着难受。
“秋风呀,”月倾城翻动了一下身子,“冬明呀。”
“怎么了,公子。”秋月坐了起来,她急声问道“想喝水吗?”
月倾城不语。
冬梅也爬了起来,她许是知道月倾城为何唤她们俩,冬明这名字取得好呀!许是还未到冬天,怎能入眠呢?
“公子,”冬梅喊道“你是要成为大侠的人,这日子还得习惯呀!可别败给了漫漫长夜。到时岂不是弱了十一剑一筹。”
冬梅这一说,秋月眸光一亮,她知冬梅话里有话了。这样子的条件可还真亏了从小被王爷王妃含在嘴里捧在手心上养大的郡主,这慢慢长夜可够她受的了。
别说郡主,她们俩也是难以对付这漫漫长夜呀!冬梅这丫头机敏,许是自从郡主十三岁听到“十一剑”这个名号,心里再也无法放下了,故意提“十一剑”来激郡主的。一提到“十一剑”郡主自是会兴奋不已!这来闯江湖只怕是个幌子,来寻“十一”剑侠只怕才是真的吧!
果不其然,月倾城忽然笑了起来。这天字号房虽比不上月王府出恭的地方,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笑一笑,自是吵闹不了他人。
“呵呵,嘻嘻。”月倾城嘻笑连连,欣喜得直接喊出了冬梅的真名,“冬梅,我可要给你记个头功。”
冬梅和秋月皆是一愣,还真不知月倾城此话何意,秋月开口问道“公子,就因为冬明逗你笑了吗?”
“这难道不够,”冬梅醒悟过来,插嘴道“够了,够了,公子说出的话可不能收回去,冬明谢过公子了。”
“呵呵!冬明,应称冬明的,一时疏忽。”月倾城想起心中的想法越觉可行,“怎会?不收回。冬明你,总算让我赢了十一剑一回,我高兴着呢。”
秋月和冬梅以为猜到了月倾城话里的意思,此时月倾城再次开口让她俩懵的不行,仿佛云里雾里。
秋月忍不住问道“公子,什么叫赢了十一剑一回,小的愚昧,公子可否明示?”
冬梅没说话,黑夜里,眸光却是落向月倾城那个方向的,心里还在想,郡主不愧为郡主,博学多才,这话说的实在令我汗颜,一点都不明白呀!
“因为冬梅提醒了我,”月倾城笑道“我知道该为自己取个什么名字了。”
“什么名字?”秋月和冬梅竟是异口同声,许是从小一起长大,养成了默契吧!
“月十六,”月倾城得意的笑道“月十六剑。”
月倾城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里唯剩她的余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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