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今天,是来散心的,多看看这里的天空,你的心,会开阔许多。&rdo;&ldo;这里的天空,只是比皇宫的大了那么些许,实际上,都是一样的,都有着,看不见的牢笼。&rdo;靡音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有些透明。一种透明的褐色。&ldo;天下,本来就是一个牢笼,可是,至少这里的天空,比皇宫要大上那些许多。&rdo;殷独贤将唇印在靡音的头dg。他的唇,是冷的,而靡音的头皮,也是冷的。他们的体温,终于成为一致的了。这时,武将将马牵来,那是匹高头大马,全身赤色。殷独贤一个翻身,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随后,他伸手,准备拉靡音上马。但是靡音看着他的手,轻声道:&ldo;我想要自己骑马。&rdo;&ldo;你会骑吗?&rdo;殷独贤问。靡音扬起头,迎着阳光,她的脸庞不再是过去的晶莹,而带着一种苍白。&ldo;我会的很多事情,都是你所不知道的。&rdo;靡音这么说道。殷独贤的目光,在她那种沉静的苍白的皮肤上流连,然后,他抬起手,道:&ldo;再牵一匹马过来。&rdo;再牵来的那匹马个头较小,可靡音骑在上面,依旧感觉到一种危险。或许,是因为将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另一种事物的关系。骑在马上,双脚远离地面,心内有些沉,又有些飞扬。下面的武将,一直将靡音所骑马儿的缰绳给牵住,靡音冷眼看去,问道:&ldo;你这是在做什么?&rdo;武将低头,不敢作声。殷独贤策马来到靡音身边,道:&ldo;是我的命令,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是有人保护着比较好。&rdo;&ldo;出意外?什么样的意外?&rdo;靡音看着他,冷冷的,空茫的。殷独贤的眸子,闪烁着一种玩味的神色:&ldo;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但意外,是任何时候都会发生的。&rdo;&ldo;意外,也是很有趣的。&rdo;靡音道。然后,她忽然俯下≈身子,拍打了下武将的手,想从他手中夺过缰绳。在两只手碰触之际,阳光有些强烈,所有人的眼睛,有了一瞬间的昏花。当靡音直起身子时,缰绳已经被她夺了回来。靡音双脚一紧,正准备要策马飞奔时,却发现,在殷独贤的示意下,他的四名手下已经分前后左右将她的马给围住,已经没有了前路了。&ldo;这就是你所谓的散心吗?&rdo;靡音轻声问。&ldo;你在我身边,从来都是不自由的,我想关于这一点,我们不用再隐藏。&rdo;殷独贤在包围圈外看着她。靡音点点头:&ldo;那么,我就先回去休息吧。&rdo;殷独贤没有拦阻,当下派人送靡音回到了休息的帐篷中,然后,他便开始狩猎。殷独贤的箭术一向很好,但是今天,却接二连三地失手。他确实是心神不宁了。前线一直传来败兵的消息,耶罗军队来势汹涌,弄得盛容措手不及。耶罗的男子个个彪勇,基本上都可成为士兵,过去,只是因为兵力分散,因此盛容兵力才能与其不相上下。而极净万经过多年的部署,居然在一夕之间,将所有反对自己的长老杀害,更为令人吃惊的是,基本上每位长老的身边,都有一个极净万的亲信。他们在长老被杀后,凭借着自己过去的观察,轻而易举地铲除了那些不愿屈服的人,同时收买人心,基本上没造成什么乱子。过去,耶罗的许多位皇帝≈都曾想过要将兵权从长老手中夺走,但是他们每一次的努力都是失败。虽然杀害长老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但是长老死去后,他的亲兵一定会趁机谋反,为长老报仇,如此一来,便是天下大乱。所以,以前的皇帝,都因为有所顾忌而放弃了这个念头。可是,极净万却在不知不觉中,在每个长老的亲兵之中安插了人手,逐渐渗透,在这么些年中,控制住了长老们的亲兵。也因此,在长老死后,极净万能在最快的时间中分辨出那些亲兵中,谁是有异心的,而谁又是可以使用的,分别杀之,委以重任之。凭借这,极净万成功地将耶罗的全部兵权归于自己的手。看上去,似乎很容易,而完成的时间也很短,实际上,这却是耗尽了极净万的心思,有着他十多年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