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正想问你呢。&rdo;极撒风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睛,闪着内敛的寒光:&ldo;你们,是想在这里杀人吗?&rdo;&ldo;她,她不过是一个贱民。&rdo;景萨玛解释。&ldo;没错,她不过是一个贱民,&rdo;极撒风道:&ldo;所以,我没有必要因为她,而和二弟再起争执。&rdo;说完,极撒风唤来侍女,让她们将靡音抬到客房去。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景萨玛道:&ldo;作为皇妃,我希望你明白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别给我惹麻烦。&rdo;说完,极撒风转身。他的衣衫,在这个时刻,发出了坚脆的声响。景萨玛和景萨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苍白。当靡音醒来时,第一个感觉,便是痛。无边无际的痛,像潮水一般,向着她涌来。xiong口,像是压了块石头,根本就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就像是有一把刀刺≈入了她的xiong腔。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痛苦。这时,一个人握≈住了她的手。靡音轻声唤道:&ldo;远修……远修。&rdo;那只手,有了略略的僵硬。然后,极净万的声音,在她头dg响起:&ldo;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靡音,这样可不好。&rdo;靡音缓缓地睁开眼。但只是一瞬,便再度闭上。一种轻飘的忽视。极净万拿着锦帕帮着靡音擦拭着额上因疼痛而渗出的汗珠,轻声道:&ldo;抱歉,我没有能保护好你。&rdo;靡音笑了,无声地笑了:&ldo;你并没有保护我的责任。&rdo;&ldo;靡音,&rdo;极净万道:&ldo;你是不是在怪我?&rdo;&ldo;我为什么要怪你?&rdo;靡音的声音很轻微,因为稍大的动静都会引起肋骨的疼痛。&ldo;这次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的,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rdo;极净万将她额头上汗湿的发丝给抚顺:&ldo;靡音,给我个保护你的机会。&rdo;&ldo;那么,&rdo;靡音的声音很轻:&ldo;你能够带着我暂时离开这里吗?&rdo;&ldo;你的肋骨,折断了,需要静养,根本无法移动。&rdo;极净万想了想,道:&ldo;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高远修来陪你的。&rdo;&ldo;不!&rdo;靡音叫了出来。这么一叫,牵动了断骨,她的脸庞,痛苦地扭曲了。极净万忙将她按住,道:&ldo;别动。&rdo;靡音紧紧地闭上眼,好不容易等那阵剧痛过去后,才虚弱地开口:&ldo;我就是不想让远修知道我受了伤……请你,请你帮我瞒着他,好吗?&rdo;&ldo;这件事情,因为牵扯到大皇妃,因此很少有人知道。&rdo;极净万沉思了会,道:&ldo;但是如果想要瞒住高远修,确实也只能由我带着你出一趟远门,待伤势好转之后,再回来……这样吧,离这三十里外有一处温泉,对伤口愈合是有好处的,我就对外宣称是带着你去游玩,你看怎么样?&rdo;&ldo;那么,便谢谢你了。&rdo;靡音的声音,似乎已经虚弱到极限,成为了最细的丝线,临近断裂的边缘。之后,她再度闭上了眼睛。&ldo;好好睡吧。&rdo;极净万的手,触碰着靡音的眼睛。在极净万的手掌中,靡音的眼球,在缓缓地转动。极净万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便将一切准备妥当,带着靡音上了路。在头天晚上,靡音不顾极净万的阻止,忍住剧痛,拿着笔,给高远修写了一封信。靡音不想让他担心。是的,她是从他的府中被抓走的。只要高远修想到这一点,他便会痛苦,并且,说不定他会失去理智,会去找景萨奇,作出不理智的事情。靡音清楚,她不能让远修冒这样的险。所以,她必须要瞒着他。为了不引人注意,极净万一行人,天不亮便起程。耶罗的夜晚,还是颇有些凉意。靡音躺在马车上,手上是冰冷。尽管马车行驶得非常缓慢,但是,靡音的伤口还是时不时会被颠簸得疼痛。她闭着眼,紧紧地咬着牙齿,脸色,像纸一般苍白。极净万拿着锦帕,一边为她擦拭着汗珠,一边轻声询问道:&ldo;你对高远修,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rdo;隔了许久,靡音才缓缓答道:&ldo;他是我的亲人……现在,我只有他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