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乌鸦在车厢中飞过。&ldo;你的笑话也太冷了吧。&rdo;叶西熙悄声道。&ldo;不满意你来啊。&rdo;白柏清怂恿。&ldo;来就来。&rdo;叶西熙提高声音:&ldo;我也来讲个笑话。&rdo;&ldo;可以。&rdo;游江南擦去冷汗。&ldo;主持人问:猫是否会爬树?老鹰抢答:会!主持人问:请举例说明!老鹰含泪说:那年,我睡熟了,猫爬上了树……后来就有了猫头鹰……&rdo;又一群乌鸦在车厢中飞过。&ldo;你也不怎么样吧。&rdo;白柏清偷笑。&ldo;那你再讲个好的啊。&rdo;&ldo;好,看我的……&rdo;&ldo;不用了,&rdo;驾驶座上的游江南揉揉太阳穴,轻轻吸口气:&ldo;刚才你们讲的……已经很好。&rdo;后座两人这才安静下来。chapter4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那是位于半山腰上的一家旅馆,共有三层,是灰白色的砖房,有些老旧。可因外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缠缠绕绕,反而显得有股独特味道。三人下车,走了进去。里面没开灯,有些昏暗,迎面涌来一股股潮湿的味道。游江南走在前面,问道:&ldo;有人吗?老板?&rdo;话音刚落,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三人询声望去,发现那是个陌生的男人,很高,头发短短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眉毛很浓,眼睛非常深沉,看不见底,像是秋日湖底的黑宝石。嘴角时刻像要上扬,可给人的感觉是,那绝对是个嘲笑。他穿着件黑色衬衣,扣子松松地系着,露出结实而好看的胸肌,还有脖子上那条项链,而项链的坠子,似乎,是颗尖尖的牙齿。&ldo;你是谁?&rdo;游江南声音中有着警惕。&ldo;和你一样,是这里的客人。&rdo;那男人回答。&ldo;但这间旅馆我们一周前就已经包下来了。&rdo;游江南皱眉:&ldo;老板呢?怎么没看见他?&rdo;&ldo;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吗?&rdo;正说着,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里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声音娇娇软软,异常好听。&ldo;我记得上周打电话来预定时,老板是个男的。&rdo;游江南道。&ldo;哦,那是我老公。&rdo;女人偏头,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妩媚多姿,可说的话却让人脊背生凉:&ldo;不过他前些日子摔下山崖,跌成了肉酱。&rdo;刚说完,楼梯上那个陌生人就发出一声轻笑。老板娘并不理会,继续说道:&ldo;对了,忘记介绍,我叫徐媛,这一周就由我来招待你们。&rdo;&ldo;请问,&rdo;游江南指着楼梯上的陌生男人:&ldo;我们明明已经将店包下,为什么他还住了进来?&rdo;&ldo;哦,他不是客人,&rdo;夏徐媛嫣然一笑:&ldo;他是我奸夫。&rdo;闻言,叶西熙和白柏清顿时化为石像。&ldo;来来来,你们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先去休息一下。&rdo;夏徐媛将他们撺掇上楼:&ldo;房间都是空的,随便选啊。&rdo;三人依次上楼,叶西熙排在最后,但在经过那个陌生男人时,她清晰地听见他对自己说了句话。&ldo;笨蛋。&rdo;&ldo;那男人好性感。&rdo;&ldo;那男人是混蛋。&rdo;放好行李后,白柏清来到叶西熙房间,两人对老板娘奸夫的看法有些分歧。&ldo;叶西熙,你一定是听错了。&rdo;&ldo;我发誓是真的。&rdo;&ldo;他和你素不相识,干嘛骂你。&rdo;&ldo;我怎么知道,看我不顺眼吧。&rdo;白柏清抬起叶西熙的脸,仔细打量一番,点点头:&ldo;你的脸确实挺欠揍的。&rdo;&ldo;咚&rdo;的一声,白柏清被踹下了床。临近中午时,所有人都到齐了,因为坐了一上午的车,全都饥肠辘辘,于是便围坐在桌边等着开饭。可是,厨房里却不时传来碗摔碎的声音,油锅起火的声音,还间杂着一两声柔柔的尖叫,总之,里面是噼里啪啦,忙得不可开交。外面的人坐不住了,开始商讨是否该进去看看,以免里面做饭的人被活活烧死,或者外面等饭的人被生生饿死。但还没商量出什么,夏徐媛端着盘子走了出来,虽然额前的头发被烧焦了几缕,白净的脸被烟熏得黑黑的,可依旧巧笑倩兮,仪态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