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实,这道伤痕在四年前就应该存在的。&rdo;悠然的声音略带一种飘渺:&ldo;就是在你说恨我之后,加上高考失利,我想到了消灭自己,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在最后关头……忽然觉得生命还是美好的,也就放下了那把准备割脉的刀。&rdo;&ldo;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以前的李悠然已经死了,那个能够给你温暖,那个一心爱着你,那个能够永远陪伴着你的李悠然,已经死了。在那个夏天,我和你联合起来杀了她,或许我们错了,只是,她再也回不来。&rdo;&ldo;你怀念的,你想要的,只是从前的我,只是人一旦走错了一步,后面的发展,都不一样了。你做错了事情,可以得到原谅,只是那原谅,已经改变不了什么。&rdo;悠然仰起脸,强烈的阳光让她的眼睛微眯,成为月牙的形状,她的脸上,是种轻扬的透明的笑意:&ldo;哥,再见。&rdo;说完,她转身,向着屈云走去,步伐轻盈。不管古承远是否想通,不管一年后他是否又会搞出什么事情,但悠然不再害怕。经历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对自己和屈云挺有信心的‐‐两个人都是贱骨头,合在一起虽然争执不断,但谁离了谁也不行。所以,要再将他们分开,很难,很难。身后的古承远是了悟还是执着,是默默站定还是愤而疾走,她都不再关心。因为她的视野太小,只装得下一个屈云。走到葡萄架下,看着枝蔓阴影投射下的屈云的俊颜,实在是心花怒放‐‐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是嘴的。走过去,伸手想掐掐他的脸颊,但屈云握住了她的手。抬头,他的眸子里吸收了绿荫满满的凉。&ldo;你脾气该改改了,怎么能动不动就摆脸子给我看,不要忘记你现在的状况,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小心我直接连人带椅子给你推到水池里去!&rdo;悠然趁着屈云尚处于伤残状态,杀伤力有限,赶紧撂狠话。可屈云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彻底软了下来:&ldo;听说,你要出墙?&rdo;原来还是能听见,悠然开始怀疑屈云是不是葫芦娃兄弟中的二娃。没时间验dna,悠然赶紧解释:&ldo;开玩笑,就我这小短腿,哪里爬得上啊?&rdo;&ldo;可以爬梯子嘛。&rdo;屈云提议。&ldo;可以吗?&rdo;悠然惊喜交加。屈云勾起嘴角一笑,顿时漫天桃花雨下:&ldo;当然可以……不过,等你爬再墙上后,我会把梯子给搬开,看着你跳下摔死。&rdo;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听着那狠毒的话,悠然泪水如海。摊上这种男淫,她会被压得连渣渣都不剩下的。待伤势好转,两人立即回到学校。进寝室前,悠然心中暗暗忐忑,就怕实有们用几双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语调起伏不定地问道:&ldo;李悠然,今儿就老实交代了吧,你和咱们辅导员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rdo;但她多虑了,几名室友压根就没有把她和屈云联系在一起。应该说,整个学校都没有把她和屈云联想在一起过。最后反倒是悠然忍不住将她们往这方面引:&ldo;我和屈辅导员同时请假,你们就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rdo;&ldo;你们能有什么不正常?&rdo;室友们反问。&ldo;比如,我和他这段时间可能待在一起呢?&rdo;悠然道。这句话的结果,是一阵哄堂大笑。晚上,将这件事告诉了屈云,他的反应只有淡淡的一句话:&ldo;自取其辱。&rdo;接着,继续低头拿着笔记本制作教案。悠然郁闷的吞下了一大盒巧克力。回校之后,屈云便要求悠然搬到自己家去住,但悠然秉持距离产生美这个原则,断然拒绝了。但因为是大四,室友们各自去找了实习单位,都陆续搬出了寝室,夜里一个人睡着也怕,悠然只能放弃原则,正式和屈云秘密同居。搬去的第一天晚上,悠然明白了一个真理:千万不要靠近饥饿的狼。悠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肉,先是被洗干净撕去包装袋躺在案板上。接着,屈云的嘴和舌幻化成刀,将她一下下给剁成了肉酱。然后,屈云的手又将她这摊肉酱给揉成肉团。最后,一口吞下去。简直是禽兽中的战斗机,色魔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