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屈云转过身来,看着尚不知事情已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地下女友,伸出手,往她额头重重一点。&ldo;咚&rdo;的一声,悠然倒地,不起。屈云转过身来,边拿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边漫不经心地对那目瞪口呆的龙翔道:&ldo;同学,仇我已经帮你报了,而戏剧社你也可以加入,天色不早,请回吧。&rdo;龙翔一向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但在屈云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火候。反正那女人也得到了教训,龙翔顺着台阶下来,轻哼一声,离开了。而此刻,躺在地面的悠然,终于明白了一个自己非常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果真是肤浅的只看男人外貌的女银来着。&ldo;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do;当天晚上,悠然一脚踹开屈云家的门,怒气中带着哀怨地质问出了这句话。但是……客厅中没人来着。&ldo;我在这里。&rdo;厨房中传来屈云的声音,不慌不忙,很少的情绪起伏。悠然奔到厨房,重新问道:&ldo;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do;屈云闲闲地泡着咖啡:&ldo;我怎么对你了?&rdo;&ldo;你居然对我实行家暴,你不是男人!&rdo;悠然的每个字中都浸染着血泪。&ldo;在我看来,那件事并不是你想象的这样。&rdo;屈云品尝了一口咖啡,喉结因为吞咽动作而性感地滚动了。&ldo;我洗耳恭听!&rdo;悠然靠在流理台上,看着他,带着那么点怒气。&ldo;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rdo;屈云背靠着橱柜,阖眼,身着白色宽松的t恤,厨房柔柔的灯光,给那锁骨打上一层阴影,隐藏着低调的性感,引发了无伤大雅的肉欲。&ldo;所以你就自己动手把我给扁了?&rdo;悠然问。&ldo;可以这么说。&rdo;屈云坦诚。&ldo;听见这种话,我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过。&rdo;悠然叹口气。&ldo;还是选择开心吧,毕竟以后难过的日子还有很多呢。&rdo;屈云劝道。&ldo;我想,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上次我将你推到草丛中,害得你额头被撞伤的事情吧,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rdo;悠然不忿。&ldo;那晚,当你将我推到草丛中后,我可不止被撞伤了额头。&rdo;屈云道。&ldo;那还发生了什么事情?&rdo;悠然好奇。屈云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那杯碟碰撞的声响,有点凉。悠然看着屈云向自己走来,在自己面前停下,伸出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悠然觉得,屈云像是再也见不到自己似的,想要用手来积聚记忆,他从她的脸颊抚摸到她的额头,接着是鼻梁,向下,则是她的嘴唇。屈云似乎非常偏爱她的嘴唇,那只手,不停地摩挲着上下唇瓣,像是恨不得能将手指伸入她的口腔内一般。在忍受了屈云这种怪异的&ldo;爱抚&rdo;三分钟之后,悠然终于忍不住,问道:&ldo;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啊?&rdo;屈云将额头与悠然的额头相抵,这是个亲密的姿势,两人的眼睛更接近‐‐虽然悠然开始不自觉地做对眼。而同时,屈云的手,还继续在悠然的唇上游移。&ldo;难道说,&rdo;悠然看出了屈云的不对劲,心中猛地起了一个念头:&ldo;难道说在那草丛中,忽然出现一个猛男,然后你就……菊花不保了!!!&rdo;除了这,悠然再也想不出更严重的事情。幸好,屈云否认了这个猜想:&ldo;不是的。&rdo;&ldo;那究竟是什么?&rdo;悠然问。虽然屈云的手指很漂亮,但总是在自己嘴边玩耍实在是不雅啊。屈云微笑着说道:&ldo;在你将我推入草丛中之后,我的额头撞到了石头,而我的右手,没错,就是现在这正在抚摸你的右手,摸到了狗的排泄物‐‐通俗一点,就是狗屎。&rdo;悠然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才应该是世界上最惨的事情。此刻的悠然,宁愿那夜屈云菊花不保。强忍住恶心,悠然脸色惨白地爆出三个字:&ldo;算你狠。&rdo;接着便打算落荒而逃,但屈云将她叫住:&ldo;还有,以后少和今天中午那个小子讲话。&rdo;&ldo;他只是个师弟。&rdo;悠然道。屈云重新端起咖啡,像绅士般的姿势,而语言,却不怎么绅士:&ldo;小弟弟,也是不能调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