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院子里。
母亲正赔着笑脸,站在一个身材瘦小长相猥琐的男人旁边。
男人一脸麻子,手里端着一个账本,斜着嘴角,盯着远处瑟瑟抖的小女孩,露出阴冷猥琐的笑容。
这人名叫麻驴,在村里专门负责替上面的地主收粮。
每家每户都必须按时交上份额,否则轻则就是一顿辱骂,重则一顿暴打。
如果迟迟交不上数额,甚至会被直接驱赶出村。
去年,有一户交不上粮,就被下手狠辣的麻驴活活打死。
此人在村里仗着地主的威名狐假虎威,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但却从来都没有人敢反抗。
“我说……老东西,你们欠东家的粮,就不交了?”
麻驴盯着紧张的母亲还有父亲,歪斜着嘴巴,指着头顶
“上面都在看着呢!别以为你们能逃过去!”
这时,苏尘拎着棒子从房间冲出来。
麻驴歪头一看,笑了
“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你们苏家的废物小儿子吗?”
他浑然不怕,冷笑着看向苏尘的脑袋
“昨天老子敲了你一榔头,没想到你这贱民的脑壳这么硬,竟然没直接敲死你!”
苏尘脸色阴沉,原来自己后脑勺的伤口是眼前这个混蛋打的?
这个该死的幻觉,竟然还有背景故事,而且听起来这么真实!
麻驴冷笑着上前,猛地一推,将母亲推到一旁。
“老东西!给我滚远点!”
他盯着躲在墙角瑟瑟抖的小女孩
“今天晚上,让她来陪我一晚上,我就可以放过你们,再宽限两天,听懂了吗?!”
“你敢动我妹?”
苏尘只觉得怒火噌噌往上涨,他握紧手里的棍子,胸膛不断起伏。
“动了能怎么样?”
麻驴猛地走上前来,一巴掌抽在苏尘的脸上
“蠢货!你这个下贱玩意,还想用棍子打人?”
苏尘猛地抡起手里的棒子,却被后面的父亲和大哥死死抓住。
父亲走上前,一脸讨好的笑容
“麻哥,我这闺女今年才十岁,太小,您再宽限几年,这都村里自己人,没必要搞得太难看。”
“宽限你妈!”
麻驴呸的一口浓痰,吐在父亲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提宽限?一帮贱人,老老实实交粮不就行了?总是给老子整一堆屁事!”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也不敢伸手去擦那口浓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在旁边,怒道
“麻驴,你别欺人太甚!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好欺负?”
麻驴猛地走上前,一脚踢在大哥肚子上,把他瞬间踢倒在地。
“老子就是欺负了,怎么?不服?想跟老子动手?”
麻驴指着旁边的苏尘“也想让我和你这个废物弟弟一样,再给你来一棒子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