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顿时羞愧难耐,“我当时没有看到便丢了,是我的错。”
“他那么傻,你也那么蠢,”赵轻闲嗤笑一声,“若不是我回来了,及时制伏了这个人,没有酿成大祸,你就等死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语涔涔,唐豆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她勉强笑道,“幸好没事。”
赵轻闲垂首看向唐豆,只见唐豆的额上沁出了一层细汗,他的眸色深了深,轻声道,“记着,你又欠着我一条命。”
“诶?”莫非刚才赵轻闲真的想要结果了他?
唐豆恍然觉着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自己的怀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赵轻闲已然大步离开了。
唐豆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九个小泥人。
原来,闲儿一直没有丢下小泥人吗?
唐豆拿出闲儿最初给自己的那个小泥人,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肿胀的发涩。
是不是只有把一个人全部装进了心里,才会这么时时刻刻地想着他,挂念着他,不管在什么样的境地里,永远不会放弃他?
这种奇异的感觉太过浓烈,唐豆从未感受过这般感情,不同于以往的毫不在意,此时,她真的觉着难以忘怀。
她什么时候将闲儿放在心里了?以往,自己是不是太忽略了她了?
酸酸涩涩的负罪感在蔓延,她的食指肚摩擦着小泥人,手指渐渐地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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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连袂处理了苏公子,出门时候见到唐豆依旧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小泥人,一脸的茫然,他的神色蓦然地更冷了。
“哼!”一声冷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皇上?回宫!”
“……好。”唐豆闷闷地道。
在回宫的马车里,几人的气氛颇有些沉默。
这次的出宫毫无疑问是失败的。不仅没有让赵轻闲悄无声息地完成看病,还被掳到了妓院,差点遭了小白脸的毒手,更严重的是,这一搜寻,全城都被惊动了,太后那边,没有理由不知道。
“你觉着这是偶然事件吗?”赵轻闲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皇上,微臣觉着这次事件颇有蹊跷!”左连袂一脸的严肃。他本来是在外面护驾的,但是经过此事,他觉着还是贴身护卫最好,所以就钻进了马车里。
“你也觉察出来了?”赵轻闲的眸光敛了敛。
“是的,微臣已经派人去查了,飘香院已经全部封锁,有关人员已经全部被收押了,皇上请放心,必然能查出来线索的。”
“那就好。”赵轻闲神色一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将手伸到朕这里来了,看着朕丢脸,到底有什么好处?”
唐豆上下打量了一眼赵轻闲,不由地感慨,即使没有什么阴谋,就是赵轻闲的这一身皮相,也值得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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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二层的茶楼里,有两个男子正在临窗看向外面。一个男子面目平庸,另一个男子面上戴着银色面具。
如果闲儿在这里,一定能看出来这便是当时张妈妈让他“聊天”的两人。
银色面具男子手执折扇,一脸的淡然,他看向远处,“飘香院被查封了,我们的痕迹可曾抹去?”
“主子放心,”平庸男子轻笑一声,“我们本来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更何况只是今夜的一个客人?”
“那个带走他的打手呢?”银色面具男子侧过头,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