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没看周小妹，径直像是女主人般走过来，将花拆开插进床头的花瓶里。
“我早说了你不要跟他斗，你偏不听，不然哪会有这么多事？”严妆在那头兀自插着花，仿若这房间里只有她和宋启两个人般的。
李声看气氛不对，赶紧出言打断：“不是，咱这说好的就来看看老大还活着没，就你一个人搞特殊非要带啥礼，我……”
“不是我要跟他斗，是他不肯放过我。”宋启低低地应着，因为久坐，只觉得背上的刺痛愈发明显了。
严妆回过头来看着他，像是带了一点点女人独有的娇嗔：“那你顺着点他不也就不会出事了？”
“顺着他……让他左右我的人生么？”宋启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来，“严妆，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真的愿意一切都任他们安排吗？”
严妆似乎是愣了愣，然后抱着臂开始隔开自己的安全范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冷漠起来，眼睛里却掩盖不住一丝落寞：“如果是你的话，我真愿意。”
宋启愣了一下，没再应声。
李声和周楚在那头条件反射般地看向了周小妹，女主人公周小妹只好抬头假装望天……花板。
隔了好久，这种迷之沉默带来的尴尬，还是由宋启自己打破了：“左安，你查出来别的了吗？”
左安直接走过来，把手里的pad递给他：“大宅那头没什么动静，倒是有两封邮件从那里发往加拿大，我拦截了一份，还没破解出来。”
宋启蹙着眉仔细地在屏幕上逡巡：“不用破解，给他们按原路发回去。”
左安都没有质疑原因，直接就答应下来：“对了，jan那头倒是又有动向，他整个在动手收购硅谷那边的产业了，而且还联合其他几个公司在紧追着我们的产品研究跟进，而且也派了人在刷负面舆论。看来不是他。”
“不一定。”宋启锁屏了电脑，然后抬头看了一下他，“你再帮我一个忙。”
“jan既然都在硅谷那边有行动了，那说明他们已经透露出决定的风声了。你适当放手，如果他们想要‘日暮’的项目，也放手。”
左安居然罕见地蹙了一下眉：“可是‘日暮’是我们今年参赛的……”
“嗯，放手。”宋启回答得干脆。周小妹原本腰坐酸了，伤口也有些疼，但她一动也不敢动。
“老大，那我呢我呢！”李声一副“我的计算机早已饥渴难耐”的模样凑上来，“需要我帮啥忙不？”
“嗯……你回去把anna改造一下，太丑，吓人。”宋启格外深沉的说。
李声：“……”
他刚准备扑上来找病号宋启拼命，就被小周周周楚拖了下去，周楚的圆脸凑上来，特别像动漫中的人物：“老大，你说吧！我誓死效忠启岸！”
宋启低头略一沉思：“这次的模拟室做得还好，但是方向有误。她没那么喜欢，过两天我把新方案发你。”
“得嘞！”周楚两手交握揉了揉手腕，一副跃跃欲试要大展身手的模样，甚至意有所指地看了一下周小妹，“保证帮老大解决终身大事啊！”
这头几个都交代完了，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抱臂站在那里的严妆。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好久才抬起头来，投降般地举起双手以证清白：“我保证，我绝不捣乱帮倒忙。不过，”她嘴角牵起一抹笑来，“我内心企盼着你输。”
一圈人习以为常她的话，同时放心地点了点头。
宋启有些艰难地把头再次转向了周小妹。周小妹看着他的目光，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被灭口了……
宋启沉吟了一下，喊她：“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