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楼了。四个人站在阳台,夜风刺骨的冷,他们却好似感觉不到。变异者再度闻讯而来,将不费吹灰之力的食物就地瓜分。就在变异者们大快朵颐的时候,整装待发凌晨,宋斐在周一律和乔司奇的花样鼾声中醒来。那俩人打呼噜的方式截然相反,一个短促有力,一个悠远绵长,两相交织,仿佛牧童吹笛引得黄牛奋起,古意盎然。他摸过枕头旁的手机看时间,不料胳膊刚伸被子,蓄谋已久的冷空气便瞅准时机,咻地窜了进来。宋斐在被子底下打了个哆嗦,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通红的鼻尖。北京时间,五点。外面仍一片漆黑,看不出半点天亮的意思。宋斐忽然很庆幸当年高考第一志愿落选,那是一所坐落于东三省的高等学府,据说每年11月份的时候,导员就可以带着学生在操场上搞冰雕了。&ldo;醒了?&rdo;耳边传来戚言低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