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曲起腿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缩在床角。
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颤的时候仿佛能扫得人心尖发痒。
降谷零本来也没想太多,但看到她这副样子,突然就很想逗她。
他对她说:“这是我的床。”
说完,他索性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春苏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曲起腿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在床角,然后说:“那、那我去睡沙发……”
说完,女孩沿着墙壁,慢慢地往外蹭着,却不料还没蹭几下,就被男人拽着手腕拖回床上。
他单手捏着女孩的双腕,按过头顶,深色的大手摁着那双又细又白的手腕,显出十足的压迫感。
男人俯身贴近她,看她的脸慢慢变红,然后问:“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春苏的表情顿时僵住。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男人的手掌就像焊铁一样坚固,她根本毫无办法,只能任凭处置。
这一刻,不甘和委屈的心情占了上风。
他明明可以有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自己?
“降谷君,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春苏问他。
这问题把降谷零问住了,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给了她这种错觉,于是问道:“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
春苏继续说:“不是女朋友,那是情人?这公寓里不是有女人的衣服么,比如我身上这件,看起来还是身材不错的类型。”
她这像是委屈又像是吃醋的语气,让降谷零忍不住笑了。
男人放开她的手腕,然后对她说:“想什么呢,这房间里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女人进来过。”
就算不是女朋友也是情人,就算不是情人也可能是炮友。
春苏内心翻了个白眼,想着:你们这套老男人的把戏我听过不少,才不会相信。
“降谷君应该只是觉得我年纪小,比较好掌控,所以才不娶我姐姐,选择娶我,对吧?”
春苏分析着,并觉得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我真的帮不上你,我在藤原家就是个吃闲饭的花瓶,你娶我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们可不可以不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地将“婚”字咽了回去。
因为她发现,男人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变得和在婚纱店时一样难看。
温热的指腹摸了摸女孩已经消肿的唇,他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再敢咬我,就让你吃点别的东西。”
说完,他直接吻住她。
女孩粉嫩的唇就像两片花瓣一样柔软,狠狠地亲上一会儿就会变红变肿,降谷零对这件事乐此不疲,就像某种犬类生物喜欢给自己的所属物做上标记。
春苏一动都不敢动,不敢推他也不敢咬他,似乎是被他那句像是威胁的话震慑到了。
她听不懂降谷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比被强吻还要痛苦的事情。
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现在发生的事情,她依然觉得委屈得不行。
鼻尖和眼眶都酸酸的,泪珠洇湿了浓密的睫毛,然后一颗一颗缓缓地掉落下来。
男人察觉到她正在无声地哭泣,于是放开了她。
“每次亲都要哭么?”降谷零有些无奈地问,“难道我是什么导致泪腺暴走的细菌或者病毒?”
春苏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哭声听起来很伤心,透明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