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不迭地应了,这才说,“这里是进入枫溪的路,仙师是要去枫溪找人吗?”
刚说完这句话,三人都沉默了。
枫溪早就成了一座死城,仙师去里面找人,不就是说里面的人死了吗?
……那么仙师该多伤心啊!
大牛心知自己说错话了,脸上显出来懊恼之色,“我有错我有错……”他不安地挠了挠头发。
三人顿时觉着如同仙人一般的仙师有点人间烟火气息,决定用他们宽广的胸怀去安慰仙师。
大山想了想,说道,“前面有座客栈,长途跋涉的行人一般会在这里休息,然后再去枫溪。如今枫溪成了死城,想必仙师会在客栈那里休息。我们抓紧时间过去看看。”
“快去快去,”大墩也有点同情仙师了,忙催促着去。
两人应了,俱都重新上马,疾驰而去。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之后,眼前的树木少了些,小路渐渐宽广,三人心知是到了远客来客栈了。
这家客栈的主人三人也算是认识,有过一面之缘。是一对夫妻开设的,两人在这里的时间算了算,也有十多年了。
牵着马走到了客栈标志性的大槐树下,三人将马系好,对视了一眼,就要往里边去。
客栈外搭了个凉棚,以往热闹的景象已经没有了,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三人心底感受着这份苍凉,也不禁沉默了。
正要进去,大门里走出来一个端着水盆的妇人。
视线相对,几人俱都怔了怔,妇人忽然扬眉笑道,“这不是大山兄弟吗?不去发财,怎么跑到了这个死地了?你们吃的是大酒大肉,我们这儿可没有什么能招待你们的。”
大山打量了一下客栈,眉心一跳,爽朗地大笑道,“别提那打家劫舍的事儿了,兄弟我早就已经看破了,不再做那个勾当了!决定从良了!”
大牛听着大山义正言辞的话语,也大笑起来,“对!我们从良了!”
大牛的嗓门很大,这一声极具有穿透力,震的客栈都微微颤了颤。
老板娘不满地瞪了大牛一眼,“你还是这么大嗓门!都收敛点,吓着客人可不好了。”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可禁不起吓。
说着,老板娘端着盆走到了树旁边的花圃,拿着瓢开始给花浇水,“今儿还是邪门了,一个月不见一个人影,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多人了。”
大山心头一跳,与大牛两人对视一眼,心知必然是有人在客栈了,八成就是女仙师!又听着老板娘浇花的时候这么说,更是确定了。
大山对着老板娘嘿嘿一笑,“老板娘,你赶紧地浇花,我们进去歇歇了!”
说罢,不等老板娘应声,三人利索地跑进去了客栈。
这是急什么呢?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一眼,想了想,将盆里的水猛然泼出去。如果有人仔细地看,就会发现水盆里泼出去的水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非常均匀地落在了每一朵花朵上面。
——这几个人,怎么突然跑到这里了?
嘴里嘟囔着,她将空盆抱着,进了屋子里。
刚迈步进去,老板娘脸色一怔,顿时笑起来了。
空阔的大堂里,整齐地摆放着桌子和椅子。刚才来的娇滴滴小姑娘与车夫在角落坐着。
大山、和大牛大墩三人,此时跪在小姑娘面前,苦苦哀求着,“仙师,求你收我们为徒!我们会好好侍奉你的!”
大牛大嗓门喊着,“仙师,你看在我们追了那么久的份上,收了我们吧!”
宁萌的脸色一肃,“你们跟踪我?”
“不是不是,”大山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牛,脸上堆着笑,对着宁萌说,“我们只是拜师心切,所以用了一点道上的手段,不然就追丢你了!求仙师不要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