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指…并不想出钱,请叫她葛朗台小姐姐。
不过还是怀着忐忑的心问了,“那…得多少钱啊?”
桂花婶看她一眼,摆摆手,“你月例才几个,你不在这睡,我也要买的。这样吧,回头这烧炭、倒炭灰的活儿就归你了。”
春暖只能感谢了,即使桂花婶不买炭,这活儿也是她的啊。
春暖低头看着燃烧的木炭,虽然冒烟,其实还好,并不是那种大黑烟,不算多而且也不刺鼻,偶尔会有一声“卡巴”声,微爆的声音,也不算大,习惯了就好。
这些小缺点在它的强大优点下,那都不是事儿。
在屋里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生上这么一盆炭火,不一会暖和劲就出来了。
可惜现在不能烧土豆、地瓜,火太旺了,放进去不一会就得成炭。
得等一会有炭灰了,把土豆地瓜塞进灰里,这样才能烤出喷香的美食。
既然没法子弄吃的,她干脆摆开阵势练字吧,今个心情好,决定多练习了一篇大字。
现在她的字也不能说多好,但是规整多了,也能随心所欲的写大小字了,这是对笔的控制力提升了。
用什么比喻一下呢,像学自行车,刚学会那会死死抓着车把,这车子还七扭八拐的。
等到熟练以后,一只手把把毫无问题,随便转弯、划圈。
清洗了毛笔,把墨条放好。
春暖准备擦洗一下,今天屋里好不容易这么暖和。
洗漱完了,水壶的热水一点也没剩,看着炭火盆无意识的嘀咕了句,“要是能烧水倒好了。”
旁边桂花婶有些感兴趣,“你说什么!”
春暖回了下头,“我没说什么啊,……哦,我说这火有点白瞎,要是有个架子就能烧水了。”
那样就省得打水了,而且也不用省着用水了,随时可以烧。
桂花婶一拍大腿,“还是你小娃脑袋转的快,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回头我去弄个架子,我看看得多大的合适。”
然后蹲近炭盆用手比量着。
“您小心点,可别烫着手,要不等明早火灭了再说。”春暖看她手离火那么近,还真有些紧张,不烫的么。
桂花婶拍拍手站了起来,“可以了,也不用太精细,差不离就成。”
春暖觉得也这样,真的是能用就行。
这晚上春暖睡了个好觉,但是醒来的空气仍然是冷的。
扭头去看,炭火已经灭了,连点烟都没了,应该灭了有段时间了。
昨天第一回么,又是新鲜,还没经验,加上烧的有点早,临睡觉前她也添了些炭,可盆一共就那么大,看来是不怎么够。
看来下次要不晚点烧,要不临睡前倒回灰。
她算下,桂花婶买了五百斤,需要烧四个多月,也就是每个月一百多点,再平均,一天三斤多点。
加上府里发的五斤,那就是八斤多炭,不算少了。
“穷”则思变,这个词的意思是人一穷,就会绞尽脑汁把现有的东西最大化。
在研究了几天木炭的燃烧量之后,春暖心里更有数了。
现在每次下工她都会用三根左右的木炭点燃,然后开始烧水,之后就不再加了,靠余温还热乎屋子。
等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炭盆里有余火完全不用重新点,再把木炭进行交叉摆放,说白了就是不让它们紧紧的挨着,这样木炭就不会一起燃烧了。
要不是盆子空间有限,她恨不得一根根烧。
这样虽然温度不会太高,但是时间会延长不了。
再说钻进被窝,还有热水囊,室内保持这个温度就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