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依然与他灼灼的目光紧紧相对。
半晌，男人抽动了下唇角，松开手，站直了身躯。
张婉若一下子躺了下去，颤动着身子，也依然盯着他，眼睁睁地瞧着他垂眼眯她许久，转身走了。
他走后半晌，张婉若皆浑身战栗，不论是心绪亦或是身子，都久久未能平静
郭操先去忙了公事。
但闲暇下来之时便想起了那女人晨时荒唐的话语，不由得发笑。
他是七年皆为续弦。
这七年来，他母亲并非没与他提过此事，相反是年年提，甚至把人选皆给他列了一遍又一遍。
他也并非没瞧，但都没看上，到了近两年，更是干脆看都不看了。
张婉若，他是对她的脸，她的身子极为满意，原本只要她乖，待他公事办完，返回长安之时，大抵是也会带她回去做房小妾，怎料她口味如此之大。
他郭家，是长安第一贵族。
他郭操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娶她？
郭操越想越觉得好笑，甚至可笑。
白日就这般过去。
下午，黄昏之际，郭操返回府上。
进院第一件事，瞥了一眼迎过来的小厮，冷声问道：“可有什么事？”
小厮是个机灵的，当即会意，毕竟这府上除了国公大人之外，就一房小妾，立马堆笑着答道：“爷，一切都好。”
郭操收了视线，没再说话，抬步回了自己的寝居。
膳后，沐浴。
然倚靠在浴桶之中，结实粗壮的手臂搭在浴桶边缘，脑海之中再度想起了张婉若。
他先是想起她昨夜竟然敢自尽！
又是想起她晨时和他的态度！
最后想着，她竟然敢提出要让他娶她？
男人冷笑，荒唐！
然此番想完之后，更加荒唐之事来了。
他须臾失神，转了心绪，倚靠在那竟是想起了昨夜的旖旎。
那个女人娇嫩的脸蛋，绵柔的身子，纤细的腰肢，还有她的哭声吟声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他竟是失神想了许久，直到感到身体有了些许异常，郭操低眸朝水中看了一眼，喉结滑动。
翌日，如故处理了一些公事，闲暇之际，秦知州过来拜见。
秦府设宴，请他看舞赏曲。
郭操本半丝不想去，只想回府，但眼睛缓缓地转了转，想起了张婉若，又答应了。
到了秦府，歌舞升平，男人坐在上位，慵懒地倚靠在那，其下花团锦簇，舞姬翩跹飞舞，个个皆是一等一的美人，他抬眼随意地瞧着，心中不觉间竟是和张婉若比了起来。
这个没有她的腰细，那个没有她的胸大，这个不如她白嫩，那个不如她好看
待得舞毕，秦知州笑着吩咐几个美人过去为他侍酒。
人还没过来，郭操便抬手一下子全拒了。
毫无兴趣。
深夜他方返回府上。
入府之后第一件事，他依然是询问了张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