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柒不知道她思绪是否清醒,此时这话是否是发自肺腑,有无药-物的作用,有无神志不清,但他知道,他尚存一丝清醒,听得此言,心口滚烫,可谓突然之间心中眼前皆甚亮。
他大手在她的白瓷般的脸上摩挲了几下,语声急促显然:“我们是夫妻,郭如柠,你认了我们是夫妻?是不是?”
郭如柠呼吸急促,转身便又要朝他亲来。
“成了亲,拜了天地,不就是,不就就是夫妻么!”
久柒箍着她腰的手明显更用力了几分,冷着脸面,接着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转而他便把她抱回了床榻。
盛夏炎热,窗子未关,清风吹入屋中,瞬时清凉。纱幔一把被久柒扯下,小姑娘亦是一把被他欺身压在身下。
她浑身已经湿透,被雨水浇打过一般,便是连青丝都是如此,久柒亦然。
此时烧红着脸面,如花似玉,娇憨妩媚,撩人而不自知,仿若惑人的妖精。
久柒单手压着在她的肩头,眸色愈发猩红,喘着粗气沉声又问了一遍。
“郭如柠,你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的?”
郭如柠没说话,但心口起伏,喘息许久后,连连点头。
转瞬,衣衫飞落满地。
下午,从邻近黄昏到夜幕降临,繁星闪现,圆月当空,万籁俱寂,足足将近三个时辰,动静方停,人也方镇静,尤其久柒。
清风袭入,吹动纱幔,里头朦朦胧胧,衣衫堆落在榻边。小姑娘不着寸缕,冰肌玉骨,背身趴在床榻上,青丝散落,遮挡了一半的身子,已然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少年亦赤身,闭眸敛眉,早已恢复过来,尤为神志。半晌之后,他慢慢睁开眼睛,朝着一旁的郭如柠看去。
人娇憨可爱,流着口水。
最后一次,他放下她,不过瞬时她就睡着了。
久柒眯她半晌,唇边不觉间浮现点笑意,转而敛眉,那笑又憋了回去。
他也转了视线,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转了回来,目光还是落到了她的脸上。
他到不是第一次见她睡着,还有一年前,从南山山寨中救她回来之时。
那时她就是这般模样,睡得香甜又呆憨,可可爱爱,后续返回驿站,他骑着马,与她一骑。那般大的风,她也没醒,睡了大半路,模样和现在一样的乖巧。
久柒眯着眼睛,瞧着想着,不觉间便发出了一声笑,再接着又收回了视线。
然如适才一样,不过须臾,没忍住,眼睛又朝她瞄去,如此反复好几次,他慢慢起了身,披上了衣服,用薄被把她的身子盖了上了,而后抱起,唤了丫鬟进来换东西。
众丫鬟皆小心翼翼地进来,人人脸上皆挂着笑意,没人言语,只麻利地干活,时而眼睛偷瞧世子那边,看得一清二楚。
久柒的视线便就没离开过郭如柠,手臂一直拖着她,抱着她,一动不动地让她睡。
继而不时,备好了水,又把她抱到了净房,放入温水之中。
丫鬟为她清理身子。
他亦是就立在一旁,过后,又亲自为她裹了巾帕,擦干了身子,抱回了床榻之上。
她之事皆毕了,他方才做自己之事。
夜晚清凉,窗外柳条婆娑,月光雅淡。
房中留有两盏烛灯。
郭如柠自睡着之后,一直没醒,即便沐浴之时,皆是睡得颇沉,此时亦然。
与她恰恰相反,久柒精神异常,躺在她旁边,头枕单臂,似笑非笑,借着微弱的烛光,竟是看了她大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