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礼笑了两声,但却没答,握起她的手摸了摸,转了话题。
“你可还记得,庄园之时,朕同你说过,初见时便瞧你眼熟。”
芝芝回口:“好像是吧,芝芝不是也说过不过现在并无此感,就陛下穿那件玄色龙袍的时候”
接着她断了自己的话语,好奇起他的话语。
“怎地提起这个?芝芝如何让陛下眼熟?”
裴承礼仿若想了几想,有几分要说什么之意,但终又没说,大手抬起摸摸她的头。
---吃醋
裴承礼只字未说,起了床去。
梳洗完毕便立在妆台之前,垂眼瞧她梳头上妆。
铜镜中映着她稚媚的小脸,灵动的眼睛,那双眼睛转来转去,时而偷瞄于他。
男人似笑非笑,垂眸一直瞧着。
适才话未说完,但,他大抵是永远也不会同人说出来。
他确是自打在宁鸿宴的襄平水榭初见她,便觉得她有着那么几分眼熟。
具体为何会有此感,自然,他也不知,亦未曾深想。
后带了她回来,本不过是将计就计。
虽知可能性不大,却也因疑心过重,亦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是以极其防她。
因为
她越瞧,越仿若天生的细作。
美的让人过目难忘
初见第一夜,裴承礼便梦到了她。
梦中情-欲似火,他疯了一般地索取。
深夜,醒来后衣衫浸湿,去了净房兜头浇了三盆冷水,他方才平静下来。
后续一连几日,他都梦到了她。
情形所差无几,她的一颦一笑,皆勾魂摄魄。
唯一差别,梦中的她瞧上去更加游刃有余。
直到那日,她跪在地上被安如意欺凌,那一刻,加之梦中反复缠绵之景,让他对她彻底动了邪念。
金秋十月,西风斜阳。
从慈宁宫与永寿宫拜见了太后与太皇太后返回。
路上,太监前来禀事。
裴承礼负手立在暖阳下,垂眼听事。
小姑娘一身丹红华裳,庄重又媚气,一面同旁边的宫女赏景说笑,一面等他。
待得听完了太监的转述,裴承礼微微动了动手指,让人退了。
这时转头去瞧不远处的小姑娘。
她同人所言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小童文喜欢,倒时候送他两个。”
一旁的太监弯身堆笑,“好嘞,奴才记下了,过两日下出来,奴才就给童小哥送去两只。”
芝芝继续:“记得要有一只白色的,他喜欢白色。”
太监笑着应声,“是,娘娘。”
裴承礼起先转过来时,似笑非笑,眉眼间还有着那么丁点笑意,然待得听完这话,俊脸上的喜色转而便渐无了去,居高临下,垂眼,一双桃花眸瞟向了小姑娘手中的一只巴掌大的白兔。
归回路上瞧着无异,他亦时而与她说笑,照顾的无微不至。
然待到了房中,裴承礼便弯身,从后朝她微探过身来,俊脸凑到她雪白的脸蛋上,轻贴,在她耳边沉声呵着热气。
“朕喜欢什么?嗯?”
芝芝手中托着小兔,低头柔荑顺着小兔雪白的兔毛摸着,闻言,“嘻”了一声。
“陛下喜欢芝芝。”
裴承礼笑,然虽是在笑,大手从后摸上了她的细腰,却是紧紧地箍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