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白胡子僧人接话,“阿弥陀佛,贫僧恁时应是正在大殿,未曾遣人唤过观真师弟。”
“这”
曹兴德懵了,众人皆懵。
唯裴承礼稳稳地攥上了手掌。
“小童何在?”
住持立刻派了小僧panpan去唤那云雀小童。
半盏茶后,人匆匆返回。
“殿下,住持,云雀、失踪了”
“?!!”
一片震惊与哗然。
裴承礼牙槽稳咬,薄唇只微微开启,就一个字。
“画!”
观真大师当即躬身应声,遣人拿了笔墨过来,三两下勾勒出那小童的大致模样,将将画完,锦儿与紫秋皆一下子捂住了口,不待说出话来,裴承礼已然问出了口,“可是先前讲述,那个捡帕的小童?”
锦儿等人浑身战栗,几近异口同声。
“是,殿下。”
裴承礼当即拎起宫女的衣襟,狠声发问:
“出房之后,她的声音变了,是也不是?!”
宫女抖如筛糠,脑子直到此时也未完全反应过来太子为何意。
但其问话
宫女摇头,又点头,觳觫连连,“良媛说,说,说嗓子痛,一直咳嗽,声音好像是有些变化,但是,她,她,是,是是”
宫女眼睛骤然睁圆,“是是,她是每次说话的时候,都,都会咳,人咳之时说话声音会略有不同,奴婢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奴婢等人都,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殿下”
正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步伐之声。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七卫之首——虞越。
虞越亲来相禀,瞧见太子,直奔其而去,邻近俯身,牙齿微微打颤。
“殿下,崖壁之上发现多处、极新钩痕。”
裴承礼额上顿时青筋暴起,眸色猩红,一声怒吼,一把将那宫女摔之下去!
“殿下!”
曹公公脸色比之骤然听得那小姑娘溘然长逝之时还要苍白,快步上前安抚。
“殿下,殿下,殿下息怒,此事还有待追查,沈良媛不会的,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裴承礼口中蓦地一咸,一口鲜血再度涌之而出。
“殿下!”
初闻死讯之时有多肝胆俱裂,此时便有多怒气喷涌。
三日前的一事浮之脑海
三日前,永安侯府
久柒立于书房桌案之前,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忍不住“嘶”了两声,盯瞧着桌上的两张通缉画像,确切的说,是一张半。
这时,书房之外传来敲门声。
他心不在焉,也没问是谁,吊儿郎当地随口道了话。
“进来。”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之进来,他依然剑眉蹙着,脚踏椅面,没什么规矩,盯着那画像不断寻思。
“哎呀呀,怎么这么眼熟?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