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礼笑道:“赵兄还是将东西拿回去吧。”
赵粟回口:“赵某的一点心意,还望姜长史笑纳,那唐五贪财如命,什么黑心钱都敢赚,官府已明令禁止,他还知错犯错,这不仅是心黑,是糊涂,更是可恨啊!姜长史放心,参与的人,赵某一个都没放过,通通送进了官府,伯爷亦极气愤,两日来,手底下的人自查了三四遍,保证再无任何问题。这些银两孝敬长史,辛苦长史跑了这一趟,还望长史笑纳”
裴承礼轻描淡写,“查了就好,姜某奉命办差,乃本职,应当如此,无功不受禄,银子便不必了,拿回去吧”
芝芝竖着耳朵在外偷听,听的虽不甚清楚,却也明白了个大概。
那姓赵的男人说话声音也好生耳熟,但她却如何也记不起来是在哪听过。
她叫宫女把茶水送了进去,自己留在外边,自然也没敢再多听下去,恐被裴承礼知道,不悦。
茶水送进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房门被打开,里边出来两人。
其一是裴承礼,另一个背身而立,就是那赵粟了。
俩人出来后没一会儿,两名侍卫进了堂中,抬出一个箱子,盖子没盖甚严实,遥遥的阳光下可见里边白花花的,不用猜也知是银子。
那赵粟灰溜溜的,“嗯嗯啊啊”赔笑,却又明显不是在笑。
护卫将箱子交给了他的小厮,伸手请人走了。
待那男人的背影消失,芝芝才敢出来。
她到了裴承礼身边,挽住男人的手臂,踮起脚尖,凑向男人的耳旁,笑着声音软软的,“他是谁呀!好大的胆子,还敢贿赂太子!”
裴承礼转眸瞥向了她。
芝芝立马乖乖地和盘托出。
“芝芝随着宫女送茶来,在门口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裴承礼:“下不为例。”
芝芝连连应声:“知道了知道了,听了,其实芝芝也听不大懂,殿下生气了么?”
裴承礼未语。俩人四目相对,一个平淡,一个狐媚到了极致。
好半会儿,芝芝不知适可而止一般,娇香的身子朝他紧靠了去,滑嫩的小手勾住了他的大手,一点点向上摩挲。
“那现在,殿下可以让芝芝报答殿下了么?”
赵粟黑着脸出了荷苑大门。
两名手下小厮抬着银箱。
他出去瞧了一眼,抬脚狠狠照着银箱踢了脚。
他赵粟还是第一次送出去的银子,自己抬回来了!
返回去见自己那上头之人。
堂中,赵粟气急败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这个姓姜的狂妄自大的很,一个从五品小官,也能这般不可一世,瞧着那穿着相貌谈吐,怕是家境优越的很,看不上这五百两银子。伯爷觉得如何是好?”
上位正坐着一名年龄将近半百的男人。
他身宽体胖,一身金贵华服,眯着眼睛,哼哼笑了两声。
“不收,无非两个原因。其一,你说他看起来家境优渥,被州中派遣下来,或是奔着升官,真想查出个什么,妄想解决此事,立个大功;其二,那便是想要加砝。明日你再去一趟,给他再加五百两,让他尽快结案,离开扬州”
赵粟好生不愿,“呵,往昔四品大员来了,都没能奈我等何,他一个初出茅庐的从五品小官,是真不知死活!不知道咱们爷上头的是谁?他家境再好又如何,惹的起长安的人?还想借此事升官?岂不知得罪了上边,他这是在堵死他的官途!”
高坐上的男人哼笑两声,一脸轻松,很是不在意,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荷苑,返回卧房,关了门,芝芝便从那男人身后抱住了他,语声娇的不成样子。
“殿下妾身若是说一时不见殿下,便想的心里头发慌,殿下可信?”
她细臂紧搂住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背脊之上,越说喘的越厉害,心口“砰砰”的跳。
裴承礼不紧不慢,抬手扯开衣服,“信不信又如何?”
芝芝搂得他更紧了几分,娇嗔道:“殿下好生无情,殿下就没念过谁么?”
男人单臂向后将那娇媚的小人儿揽了过来。
“没有。”
芝芝到他身前便踮起脚尖,樱唇贴了上去,贝齿咬住他的喉结,在他颈部似轻擦轻吮。此番没得一会儿,他呼吸便明显重了去,单手箍住她的腰肢,手背上青筋暴起,将人抬起,芝芝双腿离地,借力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够到了他的嘴唇,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