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经歇下了，二小姐有事明个再来。”
紫荆准备打云思走，她知道头油的事情和云思有关，对她也没好气。
明天一早就要离府，云思不顾紫荆的阻拦，冲着屋里大声喊道，“姐姐，我有事情和你说。”
“二小姐，你吵什么，我都说了小姐已经歇下了。”
紫荆急忙出声制止云思。
“紫荆，让二妹妹进来。”
屋里传来了云姜的声音。
紫荆这才不情愿领着云思进屋，云姜确实已经准备睡了，身上穿着寝衣，刚刚准备灭灯就听到了云思的声音，这会她披散着头，不施粉黛的她依然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夜里有点凉，紫荆怕云姜冷，急忙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云姜身上，云姜语气淡淡的，“二妹妹深夜到访有事吗？”
云思在云姜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云姜让紫荆倒茶，紫荆不情不愿的给她倒了一杯茶，云思捧着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本以为自己一过来，云姜就会羞辱她，没想到云姜这么平静，她明明已经知道事情是她干的。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二妹妹既然来了，这里也没有旁人，有事情直说便是。”
“姜姐姐，我对不起你，那瓶有毒的头油是我放进去的，我知道错了。”
云思放下茶杯，低着头承认了这事，她心里面仍旧有些不情愿，她怕被云姜看穿，认错的时候并没有看云姜，语气也有些生硬。
“果然是二小姐干的好事。”
一旁的紫荆闻言愤愤不平道。
“既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二妹妹又何必为难自己。”
云姜听出了云思的不情愿，冷冷开口。
云思依然嘴硬，“我若不是诚心认错，也不会这个时辰赶过来找姐姐。”
“既是如此，二妹妹为何不敢看我。”
云姜都这样说了，云思也不好再低着头，她抬起头看着云姜，眼中的不甘藏都藏不住，她就是不服，为什么同样姓云，她就人微言轻，在相府都没有人把她当一回事，哪怕自己兢兢业业伺候老夫人五年都无法和云姜相提并论。
四目相对，云姜平静的毫无波澜，她在心里暗暗感慨，和阴险狡诈的白婉比起来，云思道行不是一般的浅，连情绪都不会隐藏，有坏心思又带着一丝傲气，入府这五年因为不喜欢她，云思从未主动和她来往，两人一直保持着距离。
前世云姜没有在意过这些，只是在云思作妖的时候教训她，最终让云思彻底沦为白婉的刀。
这一次，她不会再给白婉这样的机会。
“我平常从未为难过二妹妹，二妹妹为何要这般害我？”
云姜转而问道。
她早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想让云思说给紫荆听，在她们眼里白婉还是善良的化身。
“那天白婉忽然找我，她和我说了很多，她说姐姐嫌我去年送的生辰礼物太寒酸，直接摔了，我也是一时气不过，这才从她那里拿了这瓶头油。”
云思没有隐瞒，把内情都说了出来，她不知道云姜会不会信她，她就是觉得云姜和白婉经过徐清霞的事情后已经生出芥蒂，说给她听总比说给其他人好一些。
紫荆瞪大眼睛，天哪，这事怎么会和表小姐有关，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