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身份,她还是全市排名第一的心理机构的创始人。
多少媒体想要你采访她,甚至还有很多栏目组想让她去当嘉宾,不过都没能实现。
一方面是她自己没有这种兴趣,也没有必要做这种事,另一方面她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毕竟除了是市局重点保护的专家顾问之外,她还是某位没人能惹得起的刑警队长的‘家属’。
这个时候来分局,她一定是因为某个案子来的。
难不成最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案子?
那倒是还不算什么大案子。
几天前的半夜,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是泪的女孩儿踉踉跄跄的跑进派出所,说自己要报案,然而她神情慌张支支吾吾,值班民警安抚了足足两个小时也没能从她的嘴里听出一句完整有用的话出来,最后被赶过来的家里人带走了。
过了两天,这个女孩儿又跑进了公安分局,一边声称自己要被人杀了,一边说有人要死了让警察赶紧去救人。
但她神神叨叨慌里慌张的模样还是让警察们摸不清头脑,因为她的话听起来非常没有逻辑,重要的时间、地点、身份等等细节一概没有,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话。
当有人联系到她的家人的时候,发现这女孩儿的父母都在出差,没有一个能联系上的,唯一的保姆也回了老家,当警察好不容易联系到这位保姆的时候,她竟然表示这个女孩儿精神有问题,保姆已经辞职了,不愿意再管这件事。
季云晚从别人闲聊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刚好她这天也来附近见一个客户,所以顺便想来看看。
因为这女孩儿已经连续来了三次了。
哪怕她真的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孩儿,但是能连续来好几次警局,说明这个地方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她想要以此来获取安全感。甚至于,她确实可能是想来求救的,只是可能因为受到了某种刺激,没有办法清晰的描述自己的经历了。
季云晚找了个熟人,分局的支队长廖队问了一下这个事。
“有没有做笔录?”
“本来是应该有的。但是这女孩儿前言不搭后语,一句话也记录不下来,而且一看就是脑袋有点问题,所以……”
季云晚点点头,“那就算了,如果她下次再来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吧,也许我能帮助她。”
其实她倒不是过于善心,也不是想多管闲事。而是她心里很清楚,很多精神出问题的年轻女孩儿,如果不是天生的问题,那就一定是后天遇到了一些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些可怕的事,才造成了她的精神错乱。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极端的心理防御手段,也是一种极为严重的创伤性精神障碍,说明他们确实遇到了无法承受的事情而彻底崩溃了。
她不知道的话也就算了,毕竟她无法帮助所有人,但她一旦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得过来看一看。
等她开车回去之后已经到了晚上,严烈给她打开电话,说大家一起吃火锅。
“火锅?好啊,雪天最适合吃火锅了。”季云晚说:“我正好顺路开车去接你吧。”
“下着雪,你开车小心点,晚上有可能会结冰的。”
“知道啦,我开车很稳的。”
严烈:“是吗?上次是谁开着车还看手机的?”
“……那不是事态紧急嘛,我又没戴蓝牙耳机,所以才接了一次电话。”季云晚无奈道:“这件事你都已经教训我很多次了。”
“那你就小心一点,别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