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大概联想到了什么可怕又愤怒得事情,季云晚忽然抬起手猛地挥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了车窗上面。
严烈猛地一踩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季云晚,你老实一会儿行不行?!”
季云晚捂住自己的手,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表情仍旧忍耐着,没有露出一丝痛苦,声音却很明显有些发颤:“行,对不起了,严队长,忘了是你的车了。”
严烈伸出手:“给我看看。”
“什么?”季云晚警惕的看着他:“我不是说过不许碰我的东西吗?”
严烈不再废话,直接伸手拉过她刚才砸在车窗的手,果然已经红肿起来了。
季云晚的手被他查看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忽然间一把反握住严烈的手,说:“周继凡,封度,齐继明!”
严烈一愣:“你在说什么,这三个人有什么联系吗?”
“周继凡和封度一定是有关系的,你别忘了,如果那个凶手真的存在,周继凡就是他制造出来的刽子手,一个杀人工具,而封度是周继凡的替代品,至于齐继明,我还不能肯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选择周继凡和封度作为他的工具?他们两个人所拥有的共同点,说不定就是那个人所欠缺的东西。”
“他们的共同点……除了性格偏激,容易失控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严烈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很可能是一个性无能者?”
“不光是性无能者,他可能连一个正常意义的男人都算不上……”季云晚忽然头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行,我的脑袋好痛,我想不出来了……”
“那就别想了,明天再说,先回家。”
把车开到停车场之后,严烈把她扶上了电梯,季云晚朝他摆摆手:“我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回家。”
严烈没有反驳,但仍是把她送到了家门口,随后有意无意的看了对面的门上方,那里的摄像头果然已经被拆除了。
季云晚也跟着看了一眼,笑了:“严队长可真是细心,如果每一个女孩子身边都认识一个像你一样的警察,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坏事了吧。”
严烈说:“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行,听你的。”季云晚朝他伸出手。
“什么?”
季云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又把手朝他跟前递了递。
严烈下意识的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手机,车钥匙,证件,和两块奶糖。
“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他看着她的眼睛再一次重复道。
“知道啦,严队长。”她拖长了语调,伸手抓过他手里两块奶糖,开门进屋了。
严烈看着砰的一声被关上的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口袋里还有存货的?
真是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女人。
严烈转身想走回电梯,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转身走到季云晚对面邻居的门口,抬手按了一下门铃。
没有人应。
他又抬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依然是没有人。
十分钟之后,他从电梯下楼,楼下的管家见他下来了,笑着朝他打了声招呼。
严烈一如往常的在一楼大厅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她的电话,也没有任何异常。
一小时后,他转身离开。
楼下的保安管家都松了口气,这个人跟个门神似的,他在那坐着,自己抽个烟偷个懒都有罪恶感。
季云晚回到家里,洗完澡之后倒头就睡,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喝过酒了,以前的她甚至能连喝好几瓶啤酒不醉,现在,不过不到两杯的鸡尾酒已经让她整个人都不行了,出浴室的时候她甚至连卧室都没走到,直接倒在沙发上就睡了。
在进入睡眠之前,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催眠——至少今天晚上,不要再梦见那个雨夜,至少今天晚上,让她与那个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许瑶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