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皱了下眉:“有吗?”
就在两人无声对视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季云晚立刻起身去开门,但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是任宁宁。
“郑雅人呢?”
任宁宁说:“她已经走了,临走之前留了一张字条给你,我看她状态不太好,好像哭了很久,走的时候还一直在打电话。”
“打电话?”季云晚眯起眼睛:“听得到是跟谁打电话吗?都说了什么?”
“感觉应该是男朋友,说要急着去找他。”
季云晚叹了口气,把字条接了过来,不用看她也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对不起,季医生,我不想让一个噩梦成为我以后事业的绊脚石,就让它变成永远的噩梦好了,谢谢你的安慰。
严烈问:“怎么回事?”
季云晚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对不起了,严队长,看来要让你白跑一趟了。”她摊了摊手,无奈道:“这里暂时没有人要报警了。”
严烈说:“暂时没有人?”
季云晚挑了挑眉,“嗯,暂时。”
“好,有事随时找我。”严烈走到门口,忽然顿了一下,说:“季顾问,需要我找人保护你吗?”
季云晚连想都没有想,说:“当然不需要。”
严烈听了她的回答,自嘲一笑:“是,你自然是不想要。”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希望杀人犯找上门来的,那就一定是季云晚了。
她巴不得该找她的人不该找她的人都一并来找她,然后一个个的收拾。
严烈走后,季云晚的脸色沉了下来。
任宁宁一看她的脸色,心里就一紧。
季云晚平时待人一向是收着性子的,即便早已经变得成熟强大,她的骨子里依然残留着少女时期的乖张和叛逆。
但当她露出这样沉重的神情,就说明事情一定很严重,而且让她心情非常非常的烦躁。
“云晚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不明白。”手心里的字条几乎被捏成了碎片,再开口时,她的语气已经冷若冰霜:“自己的前途是重要,但亲人的冤魂就可以不管了么,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就没有拼了命过的爱护她呢。”
孰轻孰重,到底该怎么做,恐怕都会在那个年轻的女孩儿心里埋下一颗后悔的种子。
所以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季云晚都不会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