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琪凑近了谢谦璟,趴在他耳边低声道:“臣妾可没想带着他。如今天气转凉,他风寒刚好。既然开始学习了,就不能荒废了。”
谢谦璟心中一动,看了一眼媳妇儿,问:“那你的意思是?”
杨槿琪微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自然是您陪着臣妾一起去。”
谢谦璟眉头再次蹙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杨槿琪道:“说好的五日休息一日,您倒是给朝臣放假了,可您自己为何不遵守?您数数,自打您登基以来,您有哪一日是休息的?不说登基后,就算是之前,您也日日在书房里。臣妾知道您忙,可事情是做不完的,人也不能不休息不是?”
听媳妇儿如此说,谢谦璟心里很是喜悦,这说明媳妇儿关心他。
只是,朝中打小的事情的确多,事事都需要考虑着。
“今日听母亲说二哥一到休沐就带着二嫂出去玩儿,虽然母亲在抱怨二哥不着家,可我却听得很是羡慕。世人都说您宠臣妾,可自从咱们成亲,您可从未带着臣妾去逛过街。倒还不如寻常百姓家呢,还不如臣妾成亲前活得自在。”杨槿琪开始抱怨了。
本来只是心里泛酸,只是,说着说着倒是把自己说委屈了。
谢谦璟最是见不得媳妇儿这般,心一下子就软了。且,护卫们跟媳妇儿一起出去,他也着实不放心。
“也罢,朕明日随你一起去。”
杨槿琪顿时开心不已,在谢谦璟的脸色“啪叽”亲了一口。
不想声音太大,而殿内又有回声。
熠哥儿正在榻上玩儿,听到动静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母后。见母后如此,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大眼睛,只悄悄在指缝里看。
杨槿琪见在儿子面前丢了丑,脸色羞红,掐了谢谦璟一下。
谢谦璟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儿子的小动作,说:“熠哥儿,时辰不早了,随橙画姑姑去歇息吧。”
听后,熠哥儿把手指从脸上拿下来,恭敬地说:“是,父皇。”
橙画领着熠哥儿出去时,熠哥儿没忍住好奇心,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向来严肃的父皇脸上竟然露出来从未有过的温柔,而且还亲了母后一下。
人人都说自己的父皇喜怒不形于色,对什么都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来真实情绪,只有他知道,父皇对着母后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千依百顺,百般温柔。
儿子出去了,下人们也退出去了,二人自然少了很多顾忌。
低头看了看被媳妇儿掐红的手,谢谦璟看了一眼媳妇儿,似笑非笑,问:“朕答应你的要求,你就是这般对朕的?”
杨槿琪说:“您如今也变得小气了,臣妾给您揉一揉就是了。”
见媳妇儿用纤细的手指揉着他的手掌,还特别不老实地挠了挠他的手心,他一把握住了媳妇儿的手,语气略显平静地问:“既然朕答应你了,你打算如何回报朕?”
杨槿琪对着谢谦璟的耳朵吹了吹气,柔声说:“自然是您说怎么回报便怎么回报。”
谢谦璟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哑声道:“嗯,以身相许吧。”
许久过后,杨槿琪很是后悔招惹了谢谦璟。她明日还想要逛街,不知还能不能起得来。一想到这一点,又横了谢谦璟一眼。
看着媳妇儿眼角眉梢的艳色,谢谦璟心里一热,然,想到媳妇儿明日还想出去逛街,便生生忍住了。
第二日一早,杨槿琪果然累得腰酸背痛。
只是,纵然如此,她依旧在巳时醒过来了。
谢谦璟出去练了一会儿剑,见媳妇儿醒得这般早,很是诧异,问:“怎么起怎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杨槿琪懒洋洋地说:“哪里还早了,都已经巳时了,臣妾还要出去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