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齐少源手中的册子,说:“这个……那个……姑娘们大概是怕您手中的册子吧。”
听到这话,齐少源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们毕竟都是别府派来的细作,都多多少少往外面传递过消息。您如今是三品大员,捏死她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些证据就是她们的催命符。您大发慈悲给了她们卖身契还给了她们银钱,她们可不就赶紧跑了么。”
齐少源心里更舒服了。
不过,看着空空荡荡的放置银子的箱子,心头又是一沉。
失策了!
本以为能剩下一些家底娶妻生子过日子,可这两百两银子够干什么的。
哦,不对。
“那个,把本官前几日买的京郊的院子赶紧卖掉。”
“啊?”
“别磨蹭了,快去。”
“是,大人。”
等人走后,齐少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思考。
他祖上虽然留下来一些银钱,但,这几年,尤其是琴雨阁被主子送给皇后娘娘之后,就开始捉襟见肘。打听消息,布置事情,佯装跟人喝花酒都需要用钱,渐渐地,他也就没钱了。
不过,好在皇上登基后赏了他不少好东西,还给了他不少良田,庄子。这样,也够他娶妻过日子了。
当晚,谢谦璟去了凤仪宫。
晚膳过后,谢谦璟说出来齐少源的事情。
杨槿琪听后,虽然没有下午那般惊讶了,但同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竟然跟您说了?”杨槿琪问。
谢谦璟点点头,说:“齐大人许是认真的。”
杨槿琪静静思考了许久,说:“齐大人是三品大员,跟紫砚相差太大了。”
谢谦璟听后,握住了媳妇儿的手,把她抱入了怀里,说:“齐大人并非外人想的那般。”
杨槿琪侧头看了谢谦璟一眼。
谢谦璟看着近在咫尺的媳妇儿,低头亲了亲她,直到媳妇儿满脸羞红,眼神里有了水雾,这才停了下来。随后,抱着媳妇儿,说起来齐少源的事情。
听完,杨槿琪对齐少源改观了不少。齐少源在杨槿琪心中的形象瞬间从一个猥琐好色的老男人变成了一个一心为主牺牲自我的好臣子。
不过,杨槿琪心里也在犯嘀咕,她怎么就没听说章既这般样子,想要换取旁人信任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法子。
看着媳妇儿愁眉紧锁,谢谦璟低头抓住媳妇儿的手,一根根细细摩挲,时不时亲一下。
杨槿琪斜睨了谢谦璟一眼,说:“臣妾也不能为紫砚做主,只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她,想要怎样选择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嗯。”谢谦璟淡淡应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媳妇儿的手指。
杨槿琪却突然收回了手指,看着谢谦璟,说:“不过,臣妾可要提醒您,若是紫砚选了他,以后他敢对不起紫砚,又突然改变主意娶了旁人,臣妾可要为紫砚讨个公道,到时候您可不能护着他。”
谢谦璟看了媳妇儿一眼,说:“这是自然,骗媳妇儿的男人成不了大器。”
听到这话,杨槿琪满意了不少。
虽然她觉得齐少源不太适合紫砚,但,这终究是紫砚自己的事情,如何选择,全看她自己。
她能做的,便是护着她,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替她讨个公道。
别人的事情说了太久了,谢谦璟见媳妇儿还在思索着什么,抬头看了一眼铜漏,说:“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嗯?”杨槿琪还沉浸在紫砚和齐少源的事情中。
“咳,父皇今日来信,说子嗣太少了。朕想了想,熠哥儿已经三岁了,不如再生个?”
杨槿琪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说实话,她也想再生一个。看着谢谦璟含笑的目光,杨槿琪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那您可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