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散了,心里虽然开心,但也觉得奇怪。
孙过庭笑了笑说:“其实,这后院的那些人,我早觉得要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沈文清奇了,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过庭便招呼沈文清靠近点,然后贼兮兮地说:“你还不知道吧!王爷哦!还没开荤哪!”
大瞿睿齐和沈文清一起时,便说过,并未碰过他以外的人。
沈文清心里也是信的,他自是觉得瞿睿齐实在没有欺骗他的必要。何况,一开始便说曾经有过人,作为大瞿的大皇子,说有那么一两个房里人,其实也并不奇怪。
何况,都是男人,沈文清也没有女人的那种处子情节,当然,如果自己能是瞿睿齐的第一人,那也是再好不过。毕竟,在感情上,谁都希望自己是对方的唯一。
所以,听到孙过庭这么说,沈文清虽然惊了一下,但是心里深处是接受了的。
孙过庭又笑嘻嘻地说:“说出来你也不信吧?”
沈文清没忍住,笑着说:“也不是什么不能信的,毕竟王爷如今也才十六岁。”
“哎呦,皇家的皇子,其实十四岁这样就有教习的宫女了。不过,我们王爷情况特殊些,但是十六岁也是知人事的时候了。就是好奇些,也该收房里人了。”
听孙过庭说的头头是道,他也好奇:“若是这么说,南疆的各位大人没人提过吗?”在古代,子嗣是一等一的大事。
孙过庭一拍桌子说:“怎么没说,王爷十五岁那年,每次开会都闹的厉害。毕竟十五岁的时候,南疆已经稳定,各处都被王爷收归。这时候哪怕王爷年轻,也该留个子嗣,这样过几年孩子也大了,那时候,说个不好听的,王爷有个什么万一,也有人能够接手。”
沈文清想了想那场面,问:“王爷怎么说?”
“唉!王爷也没说什么,他后院本来就摆了那两三个男宠。大人们一闹,他越发招了几个男宠进来。闹的越厉害,招的越多,俨然就是一副你再说,我就娶个男妻的架势了。大人们想着王爷说到底还是年轻,实在没有这么早逼着的道理,也就不再逼了,那些个人便一直留在了后院。”孙过庭想到去年那些场面,也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们怎么知道那些人没有被受用呢?”
“本来那些人也生不出孩子,受不受用大人们自然是不在意的。只是,王爷从来没有在那些公子那里留夜,而且并不怎么让人近身伺候,也不可能留人在自个儿屋里。大人们便知道,王爷在□□上过于冷淡了些,便又开始担心,看的有些紧了。”孙过庭觉得大人们也是操碎了老妈子的心了。
沈文清便不在说了,而是问:“隔壁杨公子很少出门?”
“他在做些著书的事。”
“著书?”
孙过庭便又正经地说了些南疆的情况:“南疆本就是一个蛮夷之地,各个民族交集,甚至有些连语言也不同。如今并入的南蛮,情况更甚。想将南蛮完全收复,让他们对于我们大瞿的文化的学习自是必不可少。
“再说,南疆的地理位置原因,人口稀少。虽然王爷着实厉害,从外地引进不少人口。但实话说,除了那些来赚钱的,真正定在这里的,多是在别处生活不下去的,识文别字就不用说了。
“王爷的意思自然不求所有人都有学识,但是至少去私塾的人整体大致上不能比其他地方的低。可,纸质就算王爷能够全提供上,也找不来那么多人来著书。而成本的书籍,价格实在高昂,如今想找些简单的识字书籍,量也不够,最终还是要找人编写。编写的人手便又成另一个问题,如今那杨培燕就是要为南疆这方面想法子的。”
沈文清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道谢然后离开。
瞿睿齐自从认定沈文清就是自己的哥哥后,隔三差五便要来一趟。墨梓旭对于沈文清的印象是好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沈文清蹲在自己面前,逆光看着自己,问自己是否愿意跟他的时候。墨梓旭便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也能让自己脱离那个困境。
但他没想到,沈文清本身便是住在南疆府衙里的,让他和瞿睿齐的见面便又方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