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还要出战吗?”
“我若是不去,一开始便是败战。战争中,领头人在前方,就是全队的精神支柱。”
沈文清继续说:“你每日调动这些士兵锻炼,给了他们压力,也封了他们的退路,如今,你该给他们信心了。”
瞿睿齐笑,问:“怎么给?”
沈文清说:“他们屡战屡败,还未有过胜战,便是近来被你压的不敢反抗。但,他们一为惧怕,二来,也怕出战不会胜。他们没有信心,若是再败,只会让他们越加不自信。便是他们跟着你出战,到最后也不过是破罐子破摔而已。”
“然后呢?”瞿睿齐从后环抱住他,轻声问。
沈文清靠着他的胸口,继续说:“败了便继续,我们要告诉他们,他们不是屡战屡败的兵。是屡败屡战,勇气可嘉的勇士。我们要用一场战争,给他们看清,他们战胜了,意味着什么。”沈文清伸手指着最近的一座城池说:“所以,要夺回一座城池。让他们看见,他们救回的人,勇士的热血便是这么来的。战争不仅仅是命和命的交换,用战友的生命推出了勇猛的士兵踩着敌人的鲜血,在人民的欢呼中前进。”
瞿睿齐握住他的手,沈文清的手白白嫩嫩的,摸着很柔软,瞿睿齐说:“我们需要一场胜战。”
“你知道,声东击西吗?”沈文清回头看瞿睿齐。
瞿睿齐轻啄他一口:“洗耳恭听!”
一个月后,做了休整的北蛮铁骑再次出战。
瞿睿齐带领着五万士兵迎战,人数决定胜败,这场从人数上少于北蛮铁骑的战争注定难以取胜。
但在最后关头,北蛮却掉头撤兵。
瞿睿齐勾起唇角,吩咐一声,带着剩下的并回城。
北蛮急匆匆离开,是因为原本驻守在城内的南疆士兵不知何时绕到了后方,其中一座城池是他们休整和存放粮草的地方。
如今粮草库房大火顺着风呼呼的烧起了,而那些强悍的南疆士兵正由姚世安领着攻打城门。北蛮不愿他破城,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们如今的大本营,也是因为,里头是近来所有的粮草,一旦被占领,不仅仅这座城池,他们甚至在附近几座城池都无法守住。
姚世安带来的只有南疆兵,人数不过几万,但个个精悍,眼见城门即将被破,北蛮撤回的兵及时赶上。
姚世安来不及破城,只能带着南疆兵迎战,背后又有城里的北蛮兵放冷箭,一时既然颇为手忙脚乱。接连被打退,姚世安知道不能硬抗,这城是拿不下来了。
便带着南疆兵落荒逃走,跑出很远,还能听见后面的欢呼声。姚世安回头看了一眼,有点不甘,刚才差一点这座城也能破呢!
北蛮看着逃走的大瞿士兵,大声欢呼,高举手中的武器,城里的城门打开,这样的开心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
北蛮的将军便接到消息说隔壁的城池被破了……
北蛮将军:“……”大瞿人果然卑鄙。
瞿睿齐一开始便没有想着能拿下那北蛮的据点,一场胜战而已,不在大小,重在胜。所以,瞿睿齐挑了一个容易攻破,北蛮又不看重,再用南疆兵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直接带着这些灰心丧气的北疆兵打了这一年来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胜战,在城里百姓的欢呼声中进入了城池。
享受作为英雄的待遇,直接给这些北疆兵以信心。
这便是大瞿第一场反败为胜的声东击西之战。
瞿睿齐留下了看守的士兵,然后带着其他兵回到了原先的城池,沈文清便站在城墙上看着他,脸上都是淡淡的笑意。
看见瞿睿齐回来,知道是事情成了,城里的士兵们都跟着欢呼。而去转移注意力的姚世安也回来了,一时,热闹非凡,大家都欢呼着自喜着。
虽然赢回了一座城池,但是,北疆如今军力有限,没有办法一座一座城池派兵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