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白他一眼:“人家有名有姓,什么穷秀才。”
瞿睿齐捏他脸;“你啊!人家还不是你妹夫呢!就帮衬上了,这以后要是成你妹夫了,还不快乐死了。”
什么叫快乐死了?沈文清瞪他。
瞿睿齐继续逗他:“这将来做了你的夫君,你肯定也是放进心里疼了。”
沈文清气地踢了他一脚,说道:“你真的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也不怪我,你看,你进后院都不通知我一声,可见你自己也是愿意我对你好的。你愿意,我就高兴,说话有些不经脑,但都是真心话。”瞿睿齐叫屈。
“我又没同意。”沈文清继续说。
瞿睿齐叹气:“你要是同意,我们也就不是坐在这里说说话了。”
“什么意思?”沈文清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同意了……”瞿睿齐眨眼:“我们就能做更多事情了。”
都是男人,何况,沈文清的那些同事也经常荤段子,听了这话,沈文清一下就知道。正想骂两句,想想还是好奇地问:“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啊?”
沈文清从不了解这方面,男人女人自然知道,男人和男人,他还真没想过。
瞿睿齐看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然后背着手走了。
沈文清:“……”谁稀罕知道一样,而且这话听着咋么这么别扭呢?沈文清歪头思考……
丁施的事情便暂时按下了,沈文清没答应,也没再拒绝。一个是,沈文清不认为如今的沈君玉适合马上说亲,主要也是,沈君玉虽然对于丁施有好感,但是却还未想过嫁过去。所以,沈文清想着,两人再相处相处,丁施的性格不是普通的书生,若是他轻易放弃,沈文清也不会可惜,若他不会轻易放弃,沈文清便等着君玉自己点头同意的时候。
如此一来,便到了五月,天气正是暖和的时候,肖玉若的亲事终于是到了。一天热热闹闹的过去,沈文清去喝了一杯,便被瞿睿齐背回了沈家。
本来想着,肖玉若新婚定是快乐幸福,没想到,成婚不过三日,北疆传来战报,宋长志便被叫去北疆。
肖府一脸愁云惨淡,宋家也对于肖玉若愧疚难安,只有肖玉若一脸不在乎,给宋长志准备了很多东西,送宋长志出了城,只对宋长志说:“一定要好好的。”
宋长志深深看了肖玉若一眼,不舍地说:“我会的。”
留给肖玉若的,只有宋长志的背影。
经宋长志这事刺激,沈君玉终于松口了,丁施乐开了怀,立马找了杜媒婆再次上门提亲。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杜媒婆来说的更顺嘴了,沈文清看两人挣扎了一个月,沈君玉根本不敌丁施的手段,该考虑的都考虑了,丁施之后虽然没再找过沈文清,但是那一次的相处也让沈文清对于丁施的印象不错。
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对于沈君玉的心也不错,不像时下男人的观念,对于沈君玉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虽然和杜媒婆说了很多,最后亲事还是定了下来。
回去后,丁施乐昏了头,当天便拉着杜媒婆询问各种定亲的注意事项。他没有很多钱,不一定能把亲事定到成别人那样风光,但是他摆摊是存了一些的,原本是当路费,结果他全都拿出来准备定亲的各种事物。
有了亲事,沈君玉的状态也不一样了,每日出摊不仅仅是为了生活,不止是为了兴趣,她似乎有了更多的目标和乐趣。两人虽然定亲了,沈文清不是古人,不掬着两人见面,对于他来说妹妹妹夫一起,更能很好的保持感情。
九月的时候,思林府的白刺史出事了,说是在京城的丞相告发的他。多年来,思林府在白刺史的剥削下,早已经巍巍可及,大部分地方的生活都是水生火热,要告倒他,有数不清的证据。
但他依旧年年都在刺史的这个位置坐着,没有动摇,甚至肖家那案子,哪怕肖家翻案了,他依旧稳坐如山。今年不知怎么的,就被上面撸了。
听说从白府搜出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全都充了公,那些财产里定有肖府的。但是白刺史多年来四处搜刮,早已经迫害了不少人家,哪些是哪些人家的,已经是分不清楚了。
但肖府并不心疼,听说白刺史被抓,肖府里众人只觉得畅快,一点也没有要追究那些产业的意思。
白府倒的这般快,甚至连让人拍手称快的机会都没有,白刺史便被压入京城。
十月的时候,北疆战事吃紧,原本只是输掉几场战事,慢慢地,城池也被占领。然后战线越来越逼近京城,终于,这场战事引起了全国的骚动。
十一月,沈文清虽然知道北疆的战事,心里却不觉得一个这样的大国会说倒就倒,毕竟就他如今知道的,大瞿已经是周边最大最富庶的国家了,虽然这些年来,全国的经济都在下降,但是比起其他国家来说也已经是拍马难及的了。
但战线不断后移,却也说明了这场战事的艰难,一旦京城破了,其实这个国家说散也就散了。沈文清想,所幸,清源县再最南边,便是京城破了,暂时也是不会对这边影响那般大。
听说守着南疆的军队非常强壮,想来,便是北边被破,守住南边应该还是有一搏之力。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北边的。
所以,当那天晚上,瞿睿齐邀他,说:“如今北疆战事频繁,也艰难。我得陛下召唤,要赶往北疆参战,你……愿意随我去吗?”
沈文清一时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为什么你作为一个县令,那边的战事要你去?
为什么叫上我?
“文清,我从来还没有和你说过吧?”瞿睿齐伸手扶上沈文清的脸盘,近来将沈文清养的白白胖胖,他心里自是自豪。但是这样平静地生活终于打破,早上等着他来,中午给他备上午饭,看着他偷偷地午睡,看着他被吻是颤动的睫毛。
烛火下下他温和的面容,朝阳下,他身边淡淡地光圈。洗浴时,一脸的享受,出浴时那滴着水滴的湿发。一起出门,这一年多来,两人就这样,淡淡地,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每一个细节想起来都那样平常,但两人每日都在一起,即使不是情侣也什么都不做,但是……很满足。
沈文清抬头看他,一脸茫然。
瞿睿齐轻笑出声:“我还没有说过吧?我是大瞿大皇子,我叫姚齐,也叫……瞿睿齐!”
沈文清甚至不能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愣愣地看他,很久才开口问:“你骗我?”
瞿睿齐摇摇头:“没有,只是没说的更明白而已。我是大皇子,我叫瞿睿齐,我也是姚齐。瞿是我的父姓,但我的父亲有不如无。姚是我的母姓,若非必要,对外,我从来都是自称姚齐。”
“所以,你没有和我说这些,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沈文清冷着脸问。
瞿睿齐摸着他脸上的嫩肉说:“若是我一开始就和你说我叫瞿睿齐,你是否会如如今这般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