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什么时候才会翻?”
“不是已经翻案了吗?”瞿睿齐低笑,看着沈文清说:“公告这两天也已经拟好了,大抵明天就能张贴出去,而肖府的人,上个月就已经从北疆出发了,只是那些呆的久了,身体弱,马车也不好急赶,想来下个月应该就能到了。”
沈文清嘘出一口气,然后笑道:“如此便谢过大人了,有大人这话,我就放心了。”
“你和肖府的事情我听他们说了,如今完事,也算是全了他们一家对你的恩惠。”瞿睿齐说着,拉过沈文清的手:“唉!我如今这状况,衙里很多事情都多有不便,桃花村的案卷说是已经送来,县丞们又着实忙碌,我来此你是我见的第一人。心里欢喜,也十分信你,只不知你是否愿意助我?”
“大人为何这么说?能帮上忙的,我都义无反顾。”
“如此甚好。”瞿睿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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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清:“???”
瞿睿齐笑着问:“我这手近来是多有不便,明日又要对于桃花村的案子理顺线索等诸多事宜,你明日便到书房帮我吧!”
沈文清惊:“这事,县丞大人也能……”
“他忙。”
沈文清:“……”
因此,去送了个药,沈文清不知怎么的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第二日,果然如瞿睿齐所说,肖府案子的公告张贴到了清源县的四处。县里的人都聚到公告前看,一时大为喝彩。
而沈文清在上值后,便被叫到了瞿睿齐的书房。瞿睿齐的书房很简洁,多宝格上除了几个青花瓷,大多都是空着的,书架上的书籍也不多,书桌上除了一排毛笔,便是一个带着墨香的砚台。
此时瞿睿齐正坐在书桌前,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案卷,看到沈文清进来,瞿睿齐的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容。在沈文清的面前,瞿睿齐总是温和的,所以沈文清没见过瞿睿齐冷漠的一面,他一直以为瞿睿齐就是这样,也不免为他此时脸上的笑容感到动容。
瞿睿齐本就长的好看,有天身的贵族气质,这一笑,便是沈文清身为一个直男,也不免惊艳到了。瞿睿齐自然也看见沈文清的呆滞,心情颇好:“文清看什么呢?”
沈文清脸一红,实在不好意思说看你好看,只能说:“没什么,就是天气燥热。”
“如今是清晨,文清这般热吗?”
沈文清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当然,瞿睿齐也没有拉着他一直说,他将桃花村的案卷给了沈文清,让人在书桌边再按了套桌椅,两人便安静的看起来。
桃花村的案卷并不多,但是瞿睿齐来此,要接手的和之前遗留下来的案卷多,沈文清识字,帮着看。这时间便闪眼就过去,吃了午饭,又看了一个多时辰,沈文清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瞿睿齐抬头时,便看到沈文清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他轻声起身,踱步到沈文清书桌前,看着沈文清睡的安稳,发出呼呼的呼吸声,心里眼里都溢满了柔情,心里那些欢喜无处可去,撞击着他的灵魂。
他伸手轻轻拨动他的睫毛,便见沈文清睫毛颤动,一会儿后,便又沉沉睡去。瞿睿齐慢慢低身,总是没忍住,在他的唇角处轻轻一印。
这骚动,自然让沈文清有了只觉,他懵懵懂懂地睁开双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瞿睿齐一愣:“大人?”
“你流口水了。”瞿睿齐一脸正直地说。
沈文清一惊,伸手一摸,确实在嘴角处摸到了湿润,顿时想死的心都有,瞿睿齐直起身,笑着看沈文清摸着他刚才吻到的那处。笑着说:“不用惊慌,这也算……人之常情?”
沈文清一愣,然后红着脸点头:“我睡过去了,真是失礼了。”
瞿睿齐摇摇头:“看到现在,也几个时辰了,是累着你了。把案卷整整,回去休息吧!”
沈文清点点头,他那些案卷其实都看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份,这才松了心神,夏日的中午又颇为好睡,这才昏昏欲睡,一不留神竟真的睡过去了,幸亏大人没有追究。
沈文清将最后一份案卷看了,没有异处,便用毛笔在角落做了标记,然后将案卷整理好,起身和瞿睿齐行了告别礼,才匆匆离开。
看着沈文清的背影,瞿睿齐将沈文清的案卷都拿起,笑着自语:“这般模样倒是许久不见,也难得。”
在肖家老爷夫人归府的等待时间里,日子十分悠闲,桃花村的案子成了瞿睿齐如今手里最大的案子了。瞿睿齐倒也有耐心,在发现四处打探,到处寻找等行动都没有将凶手引出后,他便让人直接下湖水打捞。沈文清直觉,凶手早晚要被瞿睿齐逼的慌了手脚。
今日轮到沈文清留衙看守,留衙其实和休息也差不多,沈文清便再次昏昏欲睡了。没想到,中午,守门的人就进来说是门口来了位小姐。
沈文清一愣:“什么小姐?”
那守门的也一脸为难:“她自称是思林州府刺史大人的掌上明珠,来求见大人的。”
“州府的小姐来见我们大人?这……可有拜帖?”
“哎呦,沈哥,人家是州府来的,还是刺史的明珠,这到我们这小门小县的,还要什么拜帖,求也求不来的。”
沈文清为难:“这要是来的是公子这么说我也认了,她一黄花大闺女的,我们后院也没个女主人,她往后院一去,有点什么问题,她身份又高,谁担当的起啊?”
那人一愣:“沈哥想的倒是也周到,但她带人了,这身份摆着,还是让大人出来见吧?”
沈文清心里便颇为不爽,他已经将大人分到好人那类,对自己也好,心里便偏着瞿睿齐的。瞿睿齐不过九品芝麻官,虽然来得不过一介女流,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沈文清都是知道的。让瞿睿齐出来接见她,颇有一种被压低的感觉,何况来前不递拜帖,本也失礼。
但,毕竟她爸是刺史,就是瞿睿齐的顶头上司,他也只能说:“我去后院问问,你先将她迎到茶室吧!”
“哎!我晓得勒!你可快着点啊!那小姐金贵的很呢!我可怕应付不来。”
沈文清摆摆手,就扶着有些歪的冒子着朝后院跑去。
此时门口的白秀灵本就暴躁,再加上天气炎热,不免更加火冒三丈。一边的嬷嬷轻声开口说:“小姐莫急,在这思林府的地界,老爷的名字还是够用的。”
白秀灵生气地说:“爹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够用,为什么让我来这里?便是让那几个妹妹来也好啊?”
其实嬷嬷也想不明白,州府刺史的嫡女,身份何等尊贵。但老爷的意思却是有些想让小姐能够勾搭上清源县的县令的意思,可即便老爷有想要发展这县令,府里那些庶出的姑娘也完全够格了,何必让小姐巴巴地跑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