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和你对台词。”
南晚眨了眨眼睛:“不会太麻烦你吧?”
两个人的练习,比一个人的独角戏好多了。
霍浔洲笑了笑:“不会。”
甚至可以说,他是求之不得的。
南晚又重新打开了电影。
认真地看着手机屏幕,按照电影中的字幕,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霍浔洲一出声。
南晚便是一震。
她很少听见霍浔洲说英文,他音线偏低,电影中男主角的话都比较抒情。
这样的台词经由他的口说出,宛如月色缓缓流淌,极为深情。
他的口语比她简直好了不知一星半点,很流畅很好听。
南晚羞愧地低下头,总算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会笑了。
她都觉得那不是嘲笑,是她该得的。
她口中的的台词便有些说不出口了,这种关公门前耍大刀的微妙感,让她脸上悄悄染上一层绯红。
到她该说话的时候,却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霍浔洲点了下屏幕,暂停播放,转过头看她:“该你了。”
南晚回过神,轻咳了一声。
念着自己的台词。
这是她和霍浔洲之间第一次排练,效果非常不好,她被全面碾压。
霍浔洲弯了弯嘴角:“我教你。”
后来他果真是一字一句地教她。
女主角的台词经由他口说出,有了另一番不同的诠释。
他念的很慢,像是在故意将就她。
南晚耳朵尖都红了,有一种被宠着的错觉。
她很认真地学着。
一次说不好,又再来一次。
霍浔洲低头看她,有种仿佛此刻就是地老天荒的错觉。
外面已经是十一月寒冷的天气,屋里开着暖气,空气中飞扬着细小的尘土。
他念着仿若情话般的台词,她这次没有厌恶拒绝。
是像个小孩子一般,牙牙学语,重复着他说过的话。
一字一句,是应和,是允诺,是答应。
她读得不太顺畅,却依然坚持着练习那几句话。
每一个单词从她唇齿间吐出,都成了一根根丝线,束缚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