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才不信他,这个人是典型的资本家,他不会做慈善。
“马上就要开学了。”霍浔洲语气淡淡地说了一个噩耗。
对于南晚来说,开学意味着什么?
又要回海城,而且还要去霍家。
她想装死。
但霍浔洲不容许她装死。
“把你爸的事处理好和我一起回去。”
南晚不想回去。
她握紧了手,给自己打了打气,勇敢提出:“我下学期不想住霍家了。”
霍浔洲一怔。
转而笑了,笑容很淡很冷:“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南晚的气性也被激了起来:“什么叫肆无忌惮,我是一个自由的人,凭什么被你关在霍家?”
“你恐怕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关。”他靠近她的时候,眼睛微眯,目光很冷,“关是不让你有半步出门的机会,上学,出门,上网,这些统统都不要想。”
“你说,你做到了哪点?”他嘲弄道。
南晚后背发冷:“霍浔洲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啊!”
“还没有让你真正见到我发疯的时候。”霍浔洲挑起她耳边的一撮发,“我都没把你锁在床上,哪算得发疯。”
南晚牙齿都在颤抖,狠狠地瞪着他。
霍浔洲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喃喃道:“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不然我真的会发疯。”
真的受不了她丝毫的冷淡,他宁愿那一双眼睛中对他是仇视。
每次,她一提起要离开。
他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永远不知道,他等了她多久。
在前世,在她死后。
那种无望的等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
他低头吻上她的脸颊,她在轻微地颤栗着。
“乖,”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别离开我。”
南晚咬着唇,她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遇见这样一个神经病。
她以为霍浔洲变好了,结果是神经病学会了伪装。
但伪装的神经病本质里还是那个疯子,这不就暴露了原型吗。
她总会离开他的。
迟早,有一天!
在霍浔洲松开她之后,南晚狠狠推开他。
他腿受伤了,一时不察竟被她推倒。
她打开车里飞快逃了出去,从不曾看他一眼。
张叔不太清楚刚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霍浔洲阴沉的脸色,小心道:“霍总,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