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池宴仍然没有看她。
不对啊,不会是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把谢池宴惹生气了吧。
思及此,苏阮立马采取行动,跑到他身边,蹲在他面前,“宴宴,如果我做了什么事,你一定得原谅我啊。”
“你没有。”他放下书,和她对视不过两秒,目光便停留在她的红唇上,忽然又想起她亲自己时,刹那的触感。真是,无法直视啊,他撇过眼。
但这行为在苏阮眼里就是典型的不耐烦应付她。
她跟随他目光移动,再次蹲到他眼前,却忽然发现——
“你脖子怎么了?”
新年
谢池宴一惊,手抚上自己的脖子,“怎么了?”
“别动,我看看。”苏阮把他手扒下来,坐在沙发上,仔细研究他脖子上的小红点。
他肤色白皙,小红点不多,但看上去触目惊心。
苏阮手摸了摸,忽然脑海中浮现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不会是我弄的吧?”
不会是她喝醉了对谢池宴做了什么,而这就是传说中的吻痕?
谢池宴不明所以,走到镜子前,看了看,“没什么大事,我有点酒精过敏。”
只是她把酒递给他的时候,他便什么也忘了,喝了之后,现在才记起自己是有点酒精过敏的。
苏阮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点点,有些心疼,又埋怨自己要拿酒给他喝,“我去给你拿点药。”说罢,她站在身匆匆跑了出去,来的时候她看见,楼下好像就有家药店来着。
谢池宴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已经跑了出去。他碰了碰自己脖子上的小红点,那里和心一样又痒又麻。
苏阮很快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盒药,急冲冲的跑进来,
“店员说这种药专治酒精过敏引发的皮肤问题,我给你搽一点。”
她行色冲冲,脸上因为跑步染上红晕,语速也较平时更快,谢池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好。”他点点头。
苏阮把药拆封,坐在他身旁。谢池宴把外套脱下,里面穿着一件针织衫,屋里温度不低,倒也不冷。
她力度适中,手指带着点外面的冷意,药膏冰凉,抹在皮肤上浸起一阵冷意。
她离他很近,呼吸就扑在他的脖子上,他忽然觉得很热,那种热意从脖子上一点点蔓延到心里。
谢池宴从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她好像是想和他脖子上那些红印死磕到底,手指按在一个地方揉了好久,他有些不自在,“不用那么仔细的。”
“不行,你是因为我才过敏的,我得对你负责。”
这样一来,他倒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苏阮把他脖子上的小红点全部搽上药膏之后,又问他,“你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我替你一起上药了吧。”
他浑身一震,“没有,不用。”
还有些地方其实也起了红印,但他怎么会让她碰呢。
下午回家的时候,苏阮看起来还有些自责,“我以后一定记住你不能喝酒,宴宴,你还没有其他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呀,一块告诉我吧,我一定全部记牢。”
“没有了。”他眉目低垂,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苏阮的眉眼顿时生动起来,蹦蹦跳跳地走到他面前,“我今天很开心,宴宴。”
她背后是红色的夕阳,周围的景物染上一层温柔的薄晕,她笑起来露出整齐的贝齿,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谢池宴想,他应该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她笑着说,很开心。
他低低的嗯了声。我也是,很开心。
苏阮直到回了家,还依然保持着这种十分愉悦的心情,阮云和苏庆东都不在家。只是苏期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往常苏阮都会做作地说他两句,但今天她心情好,没工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