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香心中知他没有好意,但眼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在这里跟这群人耗着,等曹仁贵他们找援兵过来救自己。
“我笨手笨脚,怕是伺候不好容公子。”苏染香淡淡道。
“无妨,你便先过来帮我斟酒,若是你不会,我也好亲自教你!”容云笙挑眉道。
苏染香知他有意刁难,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提起酒壶给他斟酒。
容云笙喝酒的姿态很是慵懒,他随性端起玉色酒杯浅浅抿一小口,更像是在细细品尝。而寨中其他的人则都用酒盏,一碗碗接连不停地牛饮,倒是更符合他们的山贼身份。
苏染香倒是宁愿他一碗接一碗地喝,早些醉死比较好。
“你是否很想我醉倒?”容云笙突然斜眼看向她,搞得苏染香吓了一跳,暗骂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容公子醉倒于我有何益处?照顾一个醉汉的起居,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苏染香敛起心神平静回道。
“你倒是答得滴水不漏。我这人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好,所以不敢像他们那般痛快地喝;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能白白辜负这良辰和美酒。”
说罢,容云笙便将苏染香手上的酒壶抢过去,微微仰头,那清洌的酒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线倒入他嘴里。
那清洌的酒划过他的唇边,让他原本浅色的唇好似染了一抹朱红,竟有些鲜艳欲滴,整个人也显出一种艳丽妩媚的醉态来。
若他是个女子,定是个十足的美人。
不过,苏染香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这些粗汉都愿为他效力,容云笙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他的身份是个谜,他哪里弄来这么多战船以及战马?
饮至半夜,很多人都倒下了,没倒下的也基本处于半酣状态。
容云笙东倒西歪地坐着,对苏染香勾勾手指,一脸醉态,“来,香美人,扶本大爷回房休息!”
苏染香见他言行轻佻,很想暴打他一顿再逃走,但她又怕容云笙是假意醉倒。犹豫片刻,苏染香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递给容云笙,“容公子,来再喝一点。”
容云笙又便喝了几杯,直到酒壶中没了酒,苏染香才作罢。
见容云笙已经烂醉如泥,而寨中还有些人还在东倒西歪地划酒拳,苏染香想了片刻,将容云笙扶起往一旁没人的地方走。
才走两步,容云笙便醉醺醺道:“夫人,我们的房间在这后面!”
苏染香狠狠掐了他一下,容云笙嘀咕一句:“好痛!你干嘛掐我?”
“你要是再乱称呼,我何止掐你,我还要割掉你的舌头!”苏染香恶狠狠道。
“你凶我,小心……我罚你!你……别想着走,就算我……醉了,你也不是……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往回走吧!”容云笙结结巴巴道。
苏染香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想了片刻,还是扶他按照他所指引的路前去。
容云笙的院子处在山寨的正中央,是整个山寨最大的一处宅子,倒也很好找。不过他的宅子虽是大,却很空;苏染香走了几个院落,却连个下人都没有看到。
也不知他是真的没人伺候,还是故意将伺候他的人支开了……
若是这里真没有下人,那她想做点什么坏事,或是逃跑,也就不会有人发觉。
苏染香欲将容云笙扔倒在床上,结果那容云笙却像头死猪一般沉重,她手还没来得及放开,便被他狠狠压倒在床。
苏染香又羞又恼,欲将他推开,可容云笙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苏染香无奈之下,只得挣扎着伸脚狠狠乱踢。